去小半碗,想到这里,喻勉略略抬眸,询问:“林姑娘有法子让不徵把药都喝下去?”
林芝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是王大人。”
喻勉挑眉看向王颂,王颂拿书的手微顿,继而攥紧书页,“…这个。”王颂的眼神飘忽不定起来。
左明非心下奇怪,但他看出来王颂的为难,于是善解人意地岔开话题:“乐章,说到汤药,你喝药了吗?”
“……”王颂默然——没一个问题是他爱回答的。
林芝在一旁小声道:“左大人快劝劝王大人吧,王大人对待自己可没有像对待洛大人那般细心,他每每喝药都剩下半碗,腿部的针灸也不做…”
“林姑娘。”王颂皱眉出声。
林芝慌不迭地低头。
左明非的语气严肃起来:“乐章,不徵救下你,不是让你这般糟蹋自己的。”
“义兄何时也学会了这般说辞?”王颂掀起眼皮,眸中静默:“我知道,喻大人和义兄想用不徵的性命拖住我,你们都是为了我好。”
左明非哑然。
喻勉以旁观者的姿态站在一旁,对待王颂,他能做的已然做了,剩下的只能顺其自然。
王颂垂首看着膝头,左明非顺着他的头顶能看到他蹙起的眉头,王颂哑声道:“从洛不徵救下我的那刻起,我便没想过再寻死了,我只是再也找不回过去的那种感觉,我也不想再去找…”
这些话让王颂觉得难堪,放在一年前,他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自己会颓靡成这样,好在此处只有他和左明非。
原来不知何时,喻勉和林芝去了外帐,他们的交谈声低低地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