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怨恨他抛下我们,可人生数十载,叔父,我看左三爱而不得…又看大哥为执念所束缚,还有曾经的白家世子,他们都有太多遗憾了。”
“我不愿那样。”喻季灵说:“我有您和大长老,还有大哥…我算是顺心的了。”
喻维平欣慰道:“下了趟山,倒是长大了。”
喻季灵笑了下,然后郑重转身,朝喻维平深深一拜。
喻维平愣住了,他赶忙去扶喻季灵:“你这孩子。”
喻季灵单手制止住喻维平的动作,认真道:“从小到大,叔父待我如亲生孩儿一般,其实我早该释然的,我并不缺…父亲。”
喻维平鼻头微酸,他有些惆怅道:“季灵。”
“叔父一生为了书院尽心尽力,季灵也会像叔父一般,为了书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喻季灵信誓旦旦地保证。
门外阴影处,两个人悄然站着。
大长老看了眼冲虚道长,哼笑道:“如何?看着自己儿子拜别人。”
冲虚道长望着祠堂内“父慈子孝”的一幕,淡淡道:“这是维平应得的。”
大长老故意道:“哦?你不是来探望季灵的?”
“……”冲虚道长面不改色道:“许久未回来,我来拜祭列祖列宗。”
“那你方才还问我季灵在哪儿?”可见性格上的小恶劣是喻家祖传的。
望着冲虚道长吃瘪的模样,大长老满意地抱起手臂,安慰:“行啦,来日方长。”
待喻勉再次从石室内出来,白鸾尾的寒毒被彻底根除,这就意味着左明非有救了,但左明非的身体此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