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开所有的体面,他绝望崩溃地大哭大叫,最终昏死在牢中。
失去意识之前,喻勉身心俱疲地想,这样死了也挺好,希望师父和白鸣岐能在黄泉路上等他一等。
喻勉没有如愿,再次醒来,他身处柔软的床铺上,床边是满脸凝重的叔父和大夫。
看到喻勉醒来,叔父如负释重地松口气,喻勉猛然起身,落地的那瞬间,他身体绵软地摔在地上,浑身如同被大卸八块过一样。
“行之!”叔父忙俯身揽住他,关切道:“你还未恢复…”
“师父!我师父呢?思之呢?白家军上下?他们都如何了?”喻勉红着眸子,低吼着问出声。
叔父微滞,他安抚道:“你先冷静…”
“人呢!”喻勉吼出声。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正是琅琊书院最有资历的大长老,大长老语气淡淡道:“死了。”
喻勉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地瘫倒在地,他死死地掐着手心,避免自己再晕过去。
大长老:“谋逆是死罪,他们都死了。”
“胡说,他们是被冤枉的…”喻勉再次激动起来。
“谁会在乎。”大长老声音不大却很有力量,他语气微沉:“若非喻氏多年来远离庙堂,你以为你保得住一条命?”
“我倒情愿去死!”喻勉满目癫狂,他戟指着众人,“恩师蒙冤,同门遭罪…他们全都枉死了,我活着像什么?为何要救我?”
“行之。”叔父叹气,他语重心长道:“活着才有机会。”
“不过是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