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墓碑,语调低沉:“虽然早已入土,但聊胜于无。”
左明非心中慨叹,脸上却带着调侃的笑意:“喻兄这话说的,太寒人的心,我不是你的朋友吗?”
喻勉缓缓转首,眸色晦暗不明,兴许掀过几分嘲讽:“你觉得呢?”
左家是簪缨世家,多出能臣,深受百姓爱戴,对此,喻勉是嗤之以鼻的。
当年乌衣案,左家首鼠两端,可谓将小人做派展现得淋漓尽致,因此,喻勉对左家的人向来没什么好颜色。
“好歹,算得上同僚罢。”左明非笑着叹气。
他生了张好面貌,又惯常带着温文尔雅的笑意,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在去岁为乌衣案翻案时,作为刑部侍郎的左明非力挺当时还是大理寺卿的喻勉,为此,两人还曾一同下过大狱,也算是一起蹲过牢的情分。
喻勉眉梢微挑,不置可否。
朝中官员凡是见到喻勉,都巴不得远远躲开,更别提什么同僚之情,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倒是如了喻勉的意。
这要换上旁人,可能就尴尬了,但左大人偏就一身风清月明地望着他,甚至还好心地追问一句:“喻兄何时动身?我去送你。”
喻勉只当他在虚与委蛇,敷衍道:“左大人客气,不必了。”
“那、喻兄…可会再回来?”左明非垂了垂鸦羽般的长睫,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局促。
回来?回到这乱七八糟的帝京?还是回来这乌烟瘴气的朝廷?
笑话!
回来个屁!
似是从喻勉不耐烦的神色中看出来了答案,左明非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也好。”
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