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这么突然当头一照面,叶梓凡也不得不屈服承认:至少颜值是真的般配。就是这个发型有点太硬了,硬得他目光游移内心发慌,总觉得胳膊上扶着的司湛有点软。
这个想法一冒头,他就恨不得天降五雷让自己清醒清醒,最好还能顺带能穿越回刚刚的饭局,让自己再多问一句性别!
可又有谁能想到,司湛他他他他对象,是个男的!
相较来说,项天显得淡定许多,礼貌地同沈秋白打了招呼:“沈老师好,湛哥喝多了,您看我们是把他放哪?”
沈秋白压根不知道叶梓凡内心纠葛的心路历程,对门口这俩比司湛还小1岁的大男孩亲切一笑,相当自来熟地开口:“快进来吧。”
叶梓凡只觉得凉气顺着脊背直冲头顶!山里的妖精要吃人之前,怕就是这么笑的吧!
他朝项天看了一眼,那人居然听话地扶着司湛,已经准备踏进房门。
项天见叶梓凡不动,朝屋里歪了歪头:“赶紧进去,不然你带湛哥回家睡觉?明天他能给你宰了。”
项天腾出一只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叶梓凡只能屈服。
司湛躺在床上,脸颊绯红,醉得没什么意识,却还能在沈秋白起身时反手抓住了他,嘴里说着:“别走……”
沈秋白拍了两下,轻声哄道:“我在的。”
叶梓凡看得脚趾抠地,恨不能自戳双目,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看俩男人恩恩爱爱。
项天一把将他扯过,挡住了他那张面容扭曲的脸:“沈老师,那我们就不打扰了,麻烦您照顾湛哥。”
沈秋白回头一脸歉意无奈地笑笑,说道:“我这走不开,就不送了,今晚多谢,改天让阿湛请你们吃饭。”
“好的,回见。”项天拖着叶梓凡出房间,叶梓凡死死扒着门框,将他母猫护崽的精神发扬地淋漓尽致。
“你会照顾好湛哥的吧?!”
沈秋白微笑点头。
司湛梦见自己和沈秋白去海边冲浪,结果自己一打滑就摔海里去了,爬起来时头痛,下巴也扎的不行。
梦里的他伸手一摸,从下巴上摘了个海胆下来,就见手上的海胆变成了沈秋白的脸,吓得他立马坐起来。
接着脑门一凉,掉了块毛巾下来,砸在被褥上。
嗯?司湛疑惑地拎起那条毛巾,极力从宿醉的脑子里挖点记忆出来。
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他没什么印象,只记得那俩小子疯狂灌酒,而自己许是心情太好最后居然没有把持住。
沈秋白冷不丁被推开,翻动了两下身子,司湛这才意识到自己梦里那个扎下巴的海胆,是沈秋白这猕猴桃般的发型。
他无奈笑笑,凑过去亲了两口,不想将人闹醒了。
沈秋白怕冷,只伸了胳膊出来,顺着司湛的身子一路摸到了他的额头,手心牢牢贴着,试了下温度,嘟囔了一句:“唔,不烧了。”
接着翻了个身,从自己那边摸到了耳温枪,十分艰难地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着耳温枪的屏幕安好了模式,递给司湛:“量一下。”
司湛不知道自己醉酒后发生了什么,看沈秋白的反应像是自己发过烧,顺从地接过耳温枪,量了体温:“37度,我刚刚发烧了?”
沈秋白又眯着眼确认了体温的确是37摄氏度,放下心来。
“嗯,有一点烧,退了就好,床头柜有药和水,你自己吃下,我好困。”他将脸埋进枕头,闷声说道。
司湛酒后的体温会偏高一些,是代谢酒精产生的自然反应。
沈秋白的悉心照料令他心花怒放,美滋滋地吧唧亲了一口,转过身去拿床头柜的药和水杯,刚准备从铝箔板上抠一颗下来,无意间瞄到了药的名字——头孢克肟胶囊。
嗯?他以为自己醒太早看错了,对着清晨的阳光仔细又看了看,的的确确写的是头孢。
“宝贝,你这给我吃的什么药?”
沈秋白不想睁眼,敷衍地应了声:“消炎药。”
“谁说发烧吃消炎药的?”
“小时候我妈都是给我这么吃的。”
司湛把药放回原处,被沈秋白迷糊的样子逗得哭笑不得,俯下身咬着他耳朵,说道:“喝酒吃头孢,你是要把我送走好找第二春么?谋杀亲夫啊沈老师。”
沈秋白这人,善良,热心,绅士,吃苦耐劳,天底下的美德他占了七七八八,唯独生活常识这块,像被什么玩意整个啃了,就剩了点边角料够自己作不死的。
被司湛这么一说,他拿过手机搜索了下,也就知道了“头孢配酒,说走就走”这句著名俗语,暗道幸好司湛没吃。
可他气司湛把自己闹清醒了,愣是嘴硬着凉凉地说了一句:“哪敢啊,您要是出点什么事,爱尚上上下下的员工不得把我生吞了?”
第52章 拿捏
发现自己犯错又不想认错的最佳解决方法,就是找到对方的错误,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基本上都能来个同类项相消,谁也不追究谁。
沈秋白的父母将这点拿捏得很好,因此夫妻关系非常融洽,他从小耳濡目染,深谙此道。
司湛听后一秒也不带犹豫的,躺回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