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抱歉。稍后我助理会送酒过来,晚饭就不用留我们了。”司湛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倨傲地看向魏凡,略一点头,准备出门。
“我师兄单纯好骗,就不去司先生家中叨扰了。”魏凡顶着他的眼神站起来,奈何身高上还是差了那么零星一点。
“秋白三年前在我家住时,身体好得很,一日三餐有营养师搭配。跟你跑了三年,活没少干,人也瘦了,还挂了大半个月的水。不叨扰我还真怕他又病了。”
不仅瘦了黑了,头发还剃了,司湛想起来就恨不得再把魏凡打一顿。照顾不好就别三番两次喊人跟着他跑。
他保持着基本的礼貌,冲魏凡点头道别,开门出去了。
魏凡想着刚刚司湛最后审视嫌弃的眼神,恨不得踹上三脚,觉得自己要冤死了。
沈秋白不爱吃饭不是一天两天了,为此他特意换个地方就找个当地的阿姨来做饭。一日三餐不说是营养师水平,那也是荤素搭配干净美味。
可全组都吃胖了,就沈秋白,天天野外头,晒得黑不说,脸上的肉也越来越少。
这能怪他么?
司湛出门时,客厅里意外地只有沈秋白一个人,围了围巾戴好帽子,一副随时可以走的模样,扶着手边的行李箱,站在落地窗边看院子里的风景。
听见身后的动静时,他转过身来,问司湛:“解决了?”
司湛点点头,向他走去,提起行李箱,左右看了看:“他们人呢?”
“都去餐厅那边等吃火锅了,时间不早了。”沈秋白拽了拽他的大衣,示意他低下头来,凑在他耳边说,“饿了,可以回去吃你做的饭么?”
“好。”
司湛握住他的手,一起装进大衣口袋里。
两人推门而出,在冷冽的冬日夜晚,依偎着走在路灯下,像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情侣。
时隔三年回到司湛家中,沈秋白并没有什么陌生感。
屋子里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变,锁着门的次卧,略带橙花香的主卧。衣帽间里沈秋白留下的衣服同司湛的挂在一起,仿佛他没有离开三年,只是三个月而已。
晚餐很简单,司湛急着吃别的东西——比如说,一点餐后水果。
猕猴桃和水蜜桃在外观上差异巨大,却有着许多相似点。
它们都需要足够的耐心才能完整地剥下外皮,露出包裹着汁水的光滑果肉。这个过程漫长又令人期待,一不小心,指尖就会抠进果肉里,流得满手都是甜腻的果汁,叫人只能沿着掌心向上一点点舔吮干净。
去掉毛绒外皮的果肉饱满紧实,咬下去柔软丰沛,果汁在味蕾上跳舞。如果来不及吞咽,汁水甚至会溢出嘴角,得用舌尖一点点勾去。
要是落了一点在地上,香气的分子马上就会飘满整间屋子,甜腻腻的。用手指捏起来,不用多大力气就能被碾成星星点点的果泥,沾得到处都是。
司湛太久没有吃到水蜜桃,只能拿手下的猕猴桃同回忆去比。
尝了几口发现,猕猴桃的味道相较于水蜜桃来说,会更酸更辣些。颇为刺激的口感让他每咬一口就要回味三分,因此吃起来的时间更长,也更过瘾。
好在它没有核,能轻而易举地被整个吃掉,一点不剩。
司湛觉得这味道同样让他着迷,想再吃一个。
从剥皮开始,到舔干净最后一点绿色的汁水,深秋白被一口一口喂得太饱,撑得难受。
他推了推劳作得满头大汗的司湛,眯着眼睛小声说困了,自己够了。
司湛一边把人放在自己臂弯里哄睡,一边手法极快得又剥开了一个猕猴桃。
他馋这一口好久了,怎么也得在今晚吃个七八分饱才肯罢休。
沈秋白醒来时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三点。
身后传来司湛平稳的呼吸声,胳膊搭在自己身上,两人胸背相贴,在大床上只占了小半块位置。
自己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果汁都已经被清理干净,还换上了棉质长袖睡衣。
沈秋白慢慢从司湛的怀抱中挪出来,赤着脚,扶着腰,一点点往衣帽间走去。
方才收拾衣服时,沈秋白瞥见司湛的一些饰品都放在这边的防尘抽屉里,他存了点私心,想找一找。
此刻夜深人静,司湛睡得正香,沈秋白怕吵醒他,连灯都没开,借着手机屏幕的一点光亮,扫了一遍第一层的玻璃防尘柜。
并没有看到记忆中的东西。
于是他拉开了第二层抽屉,拿手机靠近照了照,看清里头是什么后像是烫到了一般慌忙把抽屉关上,隔了一会才在心里把司湛骂了一通。
哪个正常人会在家里囤整整一抽屉的001?还是塑封都没拆的那种!
他呼了几口气,冷静下来,想着最离谱的地方或许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他怕司湛真把东西藏这层抽屉里,又给重新拉开,犹豫着要不要仔细翻过去,就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玩味的声音:“宝贝,大半夜的,找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一:
魏凡:我师兄单纯好骗
沈秋白:我是部落圣女,V我88万美金
魏凡:……(哪个我都吵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