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司湛的电话,毫无意外提示关机。马上他又拨了小东的电话,响了一声就被人摁掉了。
“等我回酒店找他去,留一个蛋糕,我们回去搞突袭。”他对身边人低声吩咐,想着司湛怎么的今晚还是要回去睡觉的。
“对了,他还说今晚不回酒店。”项天思考了下队长的原话,又给刘桥降下一道天雷。
刘桥低声骂了一句,给小东发完信息,拖着剩下的人去吃庆功宵夜。
小东在副驾驶坐着浑身不舒服,刚刚经纪人打来电话被司湛夺过去掐掉,丢回他身上。罪魁祸首一脸无所谓,坐回位置上继续当他的盯夫狂魔。
手机叮叮叮响了三声,小东抬起头来瞧了眼戴着应援头箍开车,一脸见怪不怪的方方,耳朵里听着后座上传来的轻微水声,觉得孙大圣被念紧箍咒都没他此刻难熬。
“怎么?坐惯了埃尔法不适应小电车了?”方方目视前方,嘴里不饶人。
他们坐的是方方租的一辆新能源电车,相当低调。接司湛去演唱会的车还停在停车场,要和团队其他人一起走,主打一个金蝉脱壳。
“刘哥发来消息说让咱老板‘忙完了’回个电话,我在想我还能活几天。”他特地强调了那三个字。
“怕什么,给你发工资的又不是刘哥。”方方车技绝佳,又稳又快,丝毫没打扰到后座上的两位祖宗。
沈秋白把司湛推远了些,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嘴角红了一点,脖子上还带个看不真切的牙印。他不知道司湛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从后台见面开始就一直要凑过来,特别像小时候爷爷家那条吐着舌头的狼狗。
一心能二用的他刚刚被司湛压制着还听完小助理们的对话,于是此刻伸手拍了拍小东的肩:“把他手机给我吧,我让他给刘桥打电话。”
小东千恩万谢,从包里掏出司湛关机了的手机递给沈秋白。
“打吧,别让他操心。”沈秋白把手机怼到司湛面前。
司湛挑眉不想,被沈秋白淡淡瞟了一眼,相当勉为其难地接过手机,给自己经纪人回电话。
他对为什么早点离开避开不谈,只说自己明天会按时回京,让刘桥安排好后续工作,并承诺了一句不会搞出什么大新闻来。
沈秋白听着他的语气总觉得不像是跟经纪人汇报行踪,反倒像是给下属安排工作,端着一副架子。
电话打完,酒店也到了。
与下午办理入住时不同的是,这次居然有专人在停车场等着,带他俩直接从专用电梯直达海景套房的楼层,期间一个外人也没见到。
司湛从下车开始就一直牵着他的手,不是十指相扣,而是把他的手整个握在手心里的姿势,像是生怕他半路跑了。
沈秋白哭笑不得,今天寿星最大。
所以一刷开房门,司湛就把沈秋白抵在门上,垂头埋在他的颈侧,一点点亲。轻柔细密的亲吻声在没开灯的房间里更加清晰。
视觉被剥夺,听觉就异常灵敏。
沈秋白觉得那一块一定被他亲红了,试着推了推,司湛结实的胸肌纹丝不动。
感受到沈秋白的推拒,司湛抬起头来看着他,手掌穿过后脑的发起牢牢抵住,不由分说地挤进了一条腿,曲起膝盖,将沈秋白整个人顶离了地面一两公分。
“……我有礼物给你。”沈秋白拍拍他的背,让他赶紧把自己放下来。
司湛继续往上用了用力,顶得沈秋白有点难受——裤子有点勒。
他扭了两下,脸色也不舒服起来。
可面前这个人完全不懂自己的暗示,依旧固执地维持动作,还一脸期待靠过来说:“礼物?是不是要把自己送给我?那你今天这一身……”
黑暗中,司湛回忆了下。今天穿白T和淡蓝色牛仔裤的沈秋白的确又纯又欲,腰细细地被包裹着,像一个送上门的礼物。
“这里是不是还应该有个蝴蝶结?”他摸着沈秋白的脖子,上头还带着新鲜暧昧的痕迹。
沈秋白内心狂翻白眼:男人一旦那什么上脑真是毫无道理可讲。
他捏着房卡,伸手去摸墙壁上的卡槽,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就在门边。
司湛垂头下来跟他接吻,手也不安分起来。沈秋白一门心思找着,手指终于碰到了卡槽的外沿,勉力将房卡插了进去。
顿时房内大亮,司湛猝不及防闭上眼。
沈秋白立刻逃开,去房间拿准备好的礼物,走到房门口后却如遭雷击,久久失语。
下午,明明,这房间还是干净的!
现在沈秋白却觉得它脏了!
被象征爱情的鲜花玷污了!
只见房间那张大床上,鲜红色的玫瑰花满满当当堆了一个爱心,上头放了一瓶酒,两只用毛巾折的交颈天鹅栩栩如生,床尾长凳上还用玫瑰花瓣摆了“LOVE”。
怎么看,这些东西都不该出现在这个五位数一晚的房间里!
沈秋白闭了闭眼,企图把这俗不可耐的一幕从脑海里抹去。进度条还没走完,身后就传来司湛戏谑的声音:“怎么样?开不开心?”
“你安排的?”沈秋白声音平静,但仔细听就能听出隐藏在平静背后的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