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划一的:“司湛生日快乐!”
场外的人也一脸期待地面向场馆,跟着里面的人一起欢呼,挥舞着自己手里的灯牌或是手幅。
非常纯粹的喜欢与快乐。
沈秋白让司机靠边停了车。
方方想拉住他,却被他抽手滑走:“五分钟就回来。”
沈秋白单手拉上口罩,阔步下车,朝对面场馆走去。
路边蹲坐着两个小姑娘,身旁放了两个编织袋,见沈秋白走过来,误以为他也是来庆生的粉丝,非常热情地招呼他:“小哥哥,过来这边。”
待沈秋白走近,她们不由分说地把东西塞了他满手。
“小哥哥,手幅拿好,还有这些。”沈秋白粗粗一瞥,除了司湛单人的,还有几张团队的。
他着口罩,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
昏暗不明的灯光下,其实看不清他的脸,但眉眼却显得异常明亮,尤其是笑起来时弯弯的弧度,让面前的小姑娘一下子就红了脸。
“不客气的。小哥哥,你也没买到票呀?”
沈秋白摇摇头,“我只是来晚了。”
“啊,好羡慕啊~那小哥哥快进场吧!替我们好好看看THE ONE,十分感谢你喜欢他们!”
在小姑娘的艳羡声中道过谢,他转身朝车子走去,没有听见她们在后面兴奋地谈论自己这个路人男粉气质好绝。
方方见他上车才松了一口气:“小东打电话问我你怎么没在位置上,我们赶紧进场吧……沈老师,你拿的什么?”
“手幅,给他们应援呀。”沈秋白把手上那一堆放到腿上,认真地挑。
车停稳时,他选好一张司湛在C位的团照手幅,看着上面风格各异的三个年轻人感叹了一声。接着他又拿出一个发光发箍,上面印着组合名,打开开关六个字母就亮起银白色的光芒。
方方挂好工作证,回身带沈秋白下车,就见他盯着手里的发箍笑。
“沈老师?”她提醒了一句。开场已经有半个多小时,她怕沈秋白再不出现在老板钦定的位置上,自己就别想享受之前辛苦拿到的带薪年假了!
沈秋白朝她招招手,方方凑过去,冷不丁头上被套了个发箍。沈秋白仔细给她扶好,在她忽然娇羞的表情中打量了下整体造型,满意地点点头。
“女孩子这样可爱,我们走吧。”
沈秋白票面上的位置在第一排角落处,正对着舞台右侧,隔了两三个人就能看见护栏那边跟工作人员和保安站在一起的方方。
周围的土豪粉丝们见空了许久的位置终于有人坐下,纷纷投来目光打量他。
可台下的光线又暗又杂,加上沈秋白拿手幅挡住了戴口罩的下半张脸,因此完全看不清他具体长什么样,只能隐约判断出是个清瘦的男人。
这时台上三人换了身新造型,重新登场,沈秋白的耳膜瞬间被尖叫声淹没。
没有人再去关心身边坐了个什么人,皆狂热地挥舞着手里的灯牌,抑或是疯狂叫着台上人的名字。
直到司湛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全场在2秒内就安静下来,连全场银白色的灯牌都没有再晃动,大家都在屏息以待,听司湛要说什么。这种极致的喜欢、奉献、臣服让沈秋白咂舌。
乐声再次响起,整座场馆像被陆地围住的一小圈海洋,里面有灯影和乐声在流淌,还有无数灯牌汇成的光斑,如同一簇簇的鱼群,异常规律地随着洋流浮动。
THE ONE的歌声像是出海鲛人的低语,动听惑人,席卷了所有人的感官和神志,让人屈服于海洋的危险神秘,成为他们虔诚的信徒,永生沉溺于此。
沈秋白坐在台下,同周围的人一起,瞻仰着舞台上的神。
两个小时眨眼而过。
司湛和队友唱完了最后一首歌,酣畅淋漓,开始谢幕环节。他面带笑意,扫视着前排的观众,却没有在自己安排的座位上发现沈秋白的身影。
他脸色未变,心情却明显低沉下来。
沈秋白去哪了?明明前几首歌看过去时都能看见他安静乖巧地坐在那。虽然与周围的粉丝格格不入,但自己看着就是觉得十分心安。
但现在,自己心海中央那根定海针被人偷走了,翻涌的海水自下而上一点点搅动着,让他心绪烦乱。
终于在最后一次全场齐喊“司湛生日快乐!永远最爱THE ONE!”的声浪中,盛大的演唱会落幕。
司湛匆匆下台,大步流星想快点去见沈秋白,一边摘下身上的耳返话筒递给一旁的工作人员。
舞台侧面的通道没有灯,借着台上反射过来的一点余光,他看见了站立在一旁,似乎等了自己很久的人。
来人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下摆随意地扎进牛仔裤中,长发散着别在耳后,脸上挡着一长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反衬得那双含情眼如光如炬,闪着点点星光。
他在笑。
对视的瞬间,被搅动得巨浪滔天的心海瞬间平静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等?这是什么?”
司湛难掩欢喜,嘴角上扬几步走到沈秋白面前,将他往角落处带了带。小东早已把工作人员引到了另一边,此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