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窥见了里头冰凉深沉的夜色,幽寂漆黑,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犹豫片刻,他下定决心用力拉开门,踏进屋子,淡淡的暖光,从客厅那边渗过来,勾住了他的魂。
有人在家等他。
这个认知让他在几秒内脱掉鞋子,就这么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不受控制地朝客厅走去。大门在他身后闭合,隔绝了门厅明亮的灯光。
屋子再一次恢复宁静。
客厅里,寂静无声,轻柔的暖黄色落地灯亮着,那张价值一辆A级轿车的乳白色皮制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此刻正沉沉地睡着。
司湛方才的急切倏而放缓,不自觉地摒住呼吸,一步步踩在地毯上,顺势靠坐过去,注视着沈秋白枕在沙发上的脸。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了柔和的阴影。睡梦中的沈秋白没有受到任何打扰,吹着中央空调的冷气,整个人陷在米棕色的羊绒毛毯中。
司湛预想过很多种回家的情形,对应着沈秋白不同的情绪:大多都是愤怒、冷漠、拒绝,只有极少数是平和、谈心、劝解。
但他独独没有想到,这个人会这么自然地躺在客厅里,自然得就像在等待晚归的爱人一般。
这在任何人看来都称得上是亲密的举动。
司湛伸手抚开沈秋白脸上垂落的发丝,无声笑了,忐忑一路悬吊一路的心安定地落回胸腔里——他知道自己不会输了。
“唔……回来了?”
只是轻轻一动,手下的人就醒了。
沈秋白撑着沙发坐起来,未扎的头发随他的动作披散在颈肩,平添了几分柔和。
司湛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