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理由,也没有什么想做不想做,工作只是赚钱而已。你是不是在心里给我立了什么奇怪的人设?所以昨天才一时冲动说了那些话。”他了然地点点头,像是十分能共情司湛的心理,“你还小,我能理解。”
说着还站起来拍拍司湛的肩,又把自己放到了长辈的位置上。
司湛抬头看他,低垂的眉目给了他一种可怜兮兮的奶感,自下而上看着人的时候实在是有些犯规。
沈秋白体贴一笑。
这次过后,应该就彻底解决这件事了吧!
手机铃声在空寂的休息室里突兀响起,沈秋白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吴怡然。他脸色骤变,第一时间把电话接起,急切地放在耳边。
“喂?”
手机那头不知是谁说了些什么,司湛没听见,只看沈秋白的脸色越来越低沉,到最后几乎接近崩溃,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跟那边说:“不怕,我来想办法。”
第17章 当代红娘在世月老
魏凡出事了。
这个追寻生活真谛与世间美景的年轻勇士,跑去云滇交界拍少数民族,被当地圣女以原生态美景为饵带回了自家的村落里,结果一行五六个人全被押在那边。
绑匪给他最近联系人打了电话,开口要的赎金非常吉利——88万美刀。
魏凡的最近联系人,沈秋白另一位资助对象,致力拍摄女性题材纪录片的导演吴怡然,接到电话后一下子就崩溃了,六神无主地联系了沈秋白。
“你要过去么?也可以的,你联系当地警方,钱的事情我来筹,不要哭,有我在。”沈秋白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冷静,他不住地安慰对面的人,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捏得发白。
他也无暇再去顾及司湛要同他聊些什么,魏凡的事情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绪。他从接电话开始,就再没看司湛一眼,整个人像是处在另一个时空中。
于是在挂掉电话后,沈秋白双目无神地呆站了几秒钟,又拿起手机,拨了另一个电话出去。
“倩姐,是我。这部剧的片酬今天能到么?”
许倩想也没想就说道:“不行。”说完才觉得沈秋白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又问了一句,“你有急用么?”
沈秋白咬着唇,“嗯”了一声。
许倩沉默了一会,才说:“片酬最快也需要五个工作日。你缺多少?我先给你。”
“……不用了,没关系,谢谢倩姐。”他挂掉了许倩的电话。
88万美刀,600多万人民币,这不是许倩一句“我先给你”就能慷慨掏出来的。哪怕是辛莘,也不会说一下子就能从流动资金里匀出这么多来。
沈秋白一边回忆着自己卡里还有多少钱,一边盘算着如果把老家那套房子卖出去能有多少钱,焦虑得来回在屋子里踱步。
不行!那套房子也就值个两百来万,而且卖房子太慢了,而自己卡里不过就只留了小几万的生活费。他疯狂回忆自己的联系人里有没有能一下子掏出这么多钱来的人,可以把房子抵押给他,然后写欠条。
一塌糊涂的脑子让他压根没看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膝盖磕到了茶几发出了重重的声响。
司湛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盯着他,见他状态越来越差,喊了他几声都没有回应。直到沈秋白的膝盖撞上了茶几,猛一下弯下腰,他才跳起来给人扶住,着急地揉着他的膝盖,低下头去看他怎么样。
沈秋白挥开了司湛的手,依旧是那副失神的模样,整个人像感觉不到痛楚一般,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人,径直要往屋外走。
他想到了一个人。
如果说有人能接受抵押房子借给他600多万,那也就只剩曹不修了。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求曹不修,不想把自己的软肋暴露给他,也不想再欠他人情。
沈秋白要拉开休息室的门,却发现自己只是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力气,眼前的画面渐渐扭曲起来,许久没有感受到的焦躁再一次潮涌而来,叫他发晕,想吐。
魏凡是沈秋白保持精神稳定的镇定剂。
如果魏凡出了什么事,那么沈秋白会立刻陷入四年前的混乱中,再一次生活在苍白的病床和束缚带中,再一次面对无尽的忧虑和怎么也吃不完的药片,而这一次没有人会拉他出来了。
如果没有魏凡的话……
他的脑海中开始不住回想起当年车祸的幻觉,叫着他名字的人,变成了魏凡。
死了的人,也成了魏凡。
沈秋白握着门把手的背影僵直发颤,片刻后竟跪坐在地猛烈干呕起来。司湛吓得不行,赶忙将人搂到自己怀里,一看他的脸更是心慌不已。
沈秋白一张脸都被冷汗浸湿了,紧咬牙齿整个人都在发抖,闭着眼呼吸急促,浅薄的眼皮下瞳孔不安地来回转动。
这是应激了。
司湛将他抱到沙发上,让他躺在自己怀里。拇指和食指用力捏着沈秋白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紧接着挤了两根手指进去检查了下是否有呕吐物堵塞喉管。确定没有后又摸了一圈舌头,检查是否有被牙齿咬破的伤口。
从他嘴里拿出来的手指光洁润泽,没有血迹和污物,这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