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令他无言以对。
他来南朝已有两年,回忆最初,只觉如大梦一场。
郑元甫将他带到嘉延帝面前时,他像是具丢了魂魄的行尸走肉,既不行礼也不跪拜,就那么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问对方,“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他说的“回去”是指回到大殷皇位。
嘉延帝闻言,未因他的无礼而治罪,像个和蔼的长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起来,“我先不告诉你,你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休息一番,吃饱了肚子再来见我。”
说罢手一挥,便有侍女将虞珵美带走。
郑元甫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向嘉延帝叹道:“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倔的人,你是没见他当时朝我们走时哭得那个样子,眼泪都快流成河了,步子迈得没有半点迟疑,就连肩膀都是纹丝不动的,就为了不让我那个蠢徒儿看出来!你可不能太早答应他,不然他没了指望,只怕是要不成!”
嘉延帝点头,目光中也是带着不忍,“这孩子可怜呐。”
“要怪就怪他爹!”郑元甫不屑道:“你弟弟身边那个几个都是疯子!他当年才那么大点儿,就要抱着爹妈的头出去给人投诚,是人干的事儿么!这不是诚心把孩子往死路上逼?”
“老郑啊,过去的事莫要再提啦!”嘉延帝将他打断,深吸一口气道:“我差人看着点他,你要是愿意就时常进宫看看,是你把人带回来的,总不能白带。”
郑元甫听他要甩锅给自己,当即道:“不成不成!老子一心只想收拾北边那个小皇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