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如缩起头的鹌鹑,大气都不敢出。
殷盛见他们不说话,自己反倒喋喋不休的唠叨起来。
他缓缓走下龙椅,一步步的走过每一名朝臣身旁,直至来到殿门前,背对着所有人,高声道:“朕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
满堂人面面相觑,无人敢接。
听他又道:“不论是什么,都不必说了,朕一个字都不想听。”
这话说完,他竟坐在了门槛上,望着满目的雪看了良久,耳畔似乎听到了鹰隼盘旋于天际的嘶鸣。
夹杂着雪沫的北风温柔的拂过他脸庞,他咧嘴笑了笑,然而笑着笑着,忽然就落下泪来,他用袖子擦着,边擦边哭道:“朕,想家了,朕想回西北,朕当年就不该来雁归。”
他哭得是那么委屈。
哭声回荡在偌大的皇宫中,无数太监宫女,文臣武将都听到了他的哭声,他们或垂着头,或叹着气,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个愿意上前抱抱这个想家的孩子。
之后又过了几日,大年三十这天,怀王到达雁归。
孙啬将消息带入宫时,殷盛还在写一幅字,头也不抬的问,“杜明庭什么时候到?”
孙啬面有难色,支吾道:“杜将军兴许不会来了。”
殷盛皱眉道:“为何?”
孙啬的脸色极其难看,凑近他道:“怀王带的护卫中,就有杜将军的人。”
殷盛眼角抽动,握笔的手不易察觉的一抖,随即自嘲般笑了下,“我竟然忘了,他身边的那个不就是杜明庭的弟弟?”
孙啬没有回答,听殷盛向他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