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自己房中。
杜明庭看了眼窗外,夜已深,床上人双眼紧闭显然是睡熟,轻轻的鼾声伴着漫天的星斗令他有些不舍。
又亲了亲虞珵美的脸颊,将他展露在外的手脚全部收进被中,这才轻声出门。
陆寻芳房中灯火通明,桌前除了她还有一身材佝偻的老人。
杜明庭一见之下眼眶温热,撩开袍子单膝跪,嘶哑道:“师父。”
郑元甫转过身,向他点点头:“起来吧。”
杜明庭闻言起身,四处打量,始终不见徐客秋身影,料想陆寻芳已将人打发走。
亲自为郑元甫奉上一杯热茶,听他问道:“伤怎么样了?”
杜明庭将左肩的袖子挽起,只见一条肉色狰狞长疤由肩头蜿蜒向手肘,郑元甫见状蹙了蹙眉。
陆寻芳笑道:“他这人一副钢筋铁骨,耐打得很!师父不必心疼。”
郑元甫摇了摇头,捏着茶杯深深叹气道:“此次相见你二人虽身手见长进,心思较往日可大有不同。”
杜明庭倒是未觉不妥,倒是陆寻芳默默捏紧了拳头。
郑元甫撇她一眼,又向杜明庭问道:“你那小朋友是个甚么来头?”
杜明庭将虞珵美身世毫无隐瞒全盘托出,郑元甫听罢抚须叹道:“我曾与他父亲有过几面之缘,这孩子既然是虞大人的儿子想必品行不差,这些年应当是吃了许多苦才被逼到如今步步算计,明庭,你不可亏待他。”
杜明庭未曾料想师父洞察之深,再思及方才虞珵美痴缠在自己身下眼尾通红的模样,当即生出不少爱怜,连带着目光都柔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