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明庭一本正经道:“我爹向来军纪严明,不喜见人邋里邋遢,去把靴子穿上,头发束起来!”
虞珵美面有不悦,却也懒得同他计较,穿回靴子束起头发,二人这才向正堂赶去。
说是家宴,却极为丰盛,军营的厨子知晓将军今日有要客,几乎使尽毕生绝学,不仅摆盘精美,口味更是绝妙,就差把“邀功”两个字端到杜云轩眼前。
穆伯拿来了封藏多年的女儿红,讲起此酒来历,竟是一番乌龙。
当年为杜夫人诊脉的御医一口咬定所怀的是个女儿,杜云轩大喜,买了整整一窖女儿红,岂料生下的竟是个小子。
失望之余只得将好酒封存,年复一年,才得如此醇香。
聊及此,父子二人脸上俱都带着笑,不知是在怀念过往,还是思念故人。
虞珵美被这酒香熏得食指大动,他自认从不是爱酒之人,禁不住也多喝了几杯。
奈何酒量不佳,醉意很快上头,没一会功夫便杵着脑袋昏昏欲睡。
杜云轩见他雪白的脸上浮现红晕,眼睛半阖着要睡不睡的模样很有种少年人的可爱。
再一想到他的身世,想到自己当年同虞盛年将他自互市上带回的场景,内心五味杂陈,举杯缓缓道:“我与盛年相识时大约也是这么个年纪。”
此言一出,杜明庭不敢置信般看向他。
多少年了,自己再未从父亲口中听到过关于虞盛年的旧事。
只是这之后,杜云轩再未提起。
父子二人同时望向已经伏在桌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