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老东西们浸淫名利场多年,不过是图个新鲜,说到底床笫之欢只是锦上添花,要能爬上乾心宫的那张龙塌,那才算真正的本事。”
既然已经豁出去做,就要做得彻底。
那些花满渚,酒满瓯的日子,早已如暮春的剩雪,藏不得,留不住。
虞珵美向范德尚躬身行礼,郑重道:“大人教训的是,救命之恩珵美此生不忘。”
大殷五十六年冬,淮安王起兵造反,联合威武大将军杜云轩与北部十六族达成同盟,集十万大军由西北直插王都雁归。
次年年末,兵临最后的防线林安,守城的都尉虞盛年率四万民兵死守百余日,弹尽粮绝之时,等来的不是朝廷派下的援兵,而是一纸弃城的诏书。
眼看着身后的百姓将为他人鱼肉,百余日的死守成了无意义的笑话,虞盛年悲愤交加。
当天夜里他将虞珵美喊到房内,他的小女儿闻溪躲在母亲怀中望着屋中那盏忽明忽暗的烛火,从日落一直燃到了日升。
第二日清晨,城门大开,从里面走出的不是虞盛年,而是一个金发碧眼堪堪十岁的少年,他身披麻衣手捧木匣,赤足走在雪地上,每一步都在踉跄,却又坚定无比。
血水凝成了冰晶,冻在了木匣外,他在淮安王殷仁的马前下跪,双手将木匣高高举过头顶。
殷仁看了眼匣子里的东西,叹息着摇头,片刻后问道:“你想要什么?”
那男孩抬起一张异常精致的脸庞,翠绿的眼眸像是块透亮的翡翠,他用稚嫩的声音回道:“小人带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