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休整一夜之后,次日一早,孙贲坐于军中大帐,高声大喊:“来人,传令众将前来议事!”
“是,将军!”传令军士应答一声便走出帐外。
半个时辰后,雷铜等十几员将校及蔡瑁一起到了军中大帐。
“见过孙将军!”众人向孙贲行礼。
“众位将军,我等奉旨跟随征北将军孙策将军进入益州,为大楚天下开疆扩土,收复益州,
可征北将军孙策进入益州之后,惨遭蜀军杀害,我等跟随孙策将军多年,眼见孙将军惨死在蜀军乱箭之下,此仇不可不报,
今成都城就在眼前,我等众将士当齐心协力攻下成都为孙策将军报仇!”
“报仇,报仇,为孙将军……!”大帐之中十几名校尉同声高喊。
雷铜走到中间拱手一礼:“孙将军之仇一定要报,只是目前我军只有三万之众,城中兵力也有三万之众,
兵法有云,攻打城池须有三倍于敌军,若是一比一之兵力,恐怕我军难以取胜,
周都督已得知征北将军战死,已安排徐都督率兵而来,末将之意,还是等徐都督领兵到时,再做打算,还请孙将军三思!”
蔡瑁也连忙走到中间拱手施礼道:“雷将军言之有理,还请孙将军三思!”
“不可!”孙贲站起阻止雷铜蔡瑁二人。
“孙将军为何不可?”雷铜问了一声。
“雷将军,蔡将军,我素知你二人谨慎,然兵法有云,攻城掠地需兵贵神速,如今我大军压进,成都城中必然人心惶惶,军无战心,
若是拖延日久不及时攻打城池,待敌军有所喘息人心稳定之时,我军想要攻破城池难上加难,
我孙贲追随陛下东征西讨多年,大小不下百战,深得陛下信赖,委以重任,今征北将军战死,我无颜面对叔父孙坚,无颜面对陛下,
唯有攻下成都,取下益州,为征北将军报仇,才能对得起陛下皇恩,哪怕今日我战死成都,也绝无怨言,此生无憾!雷将军,蔡将军将军无需相劝,我意已决!”
“孙将军……?”雷铜想要再次劝阻,就听蔡瑁说道:“既然孙将军之意已决,当谨慎而行,
末将观察了一番城池,城中虽有兵马三万之众,但这些兵力大多都是老弱病残,又分散四门镇守,如此算来,每个城门兵力不到一万,
末将有一计,如若孙将军执意攻打城门,我军只需集齐全部兵力攻打一门即可,其他三门,只有安排部分兵力牵制即可,做出一副四面攻城姿态!”
雷铜思考片刻后,连连点头:“蔡将军之计可行!”
孙贲听后,连连赞叹道:“好就依蔡将军之计!”
蔡瑁拱手道:“末将愿领兵三千攻打西门,牵制西门守军!”
“蔡将军,西门兵力近万,万一敌军杀出城外,如何迎敌?”
“孙将军放心,我军兵力虽少,连敌军也不敢轻易出城!”
孙贲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还请蔡将军前往西门!”
“末将遵命!”
“雷铜将军!”
“雷铜在!”
孙贲看向雷铜说道:“还请雷铜将军率领五千兵马围困南门虚张声势!”
“孙将军攻打东门为主,兵力不可太少,末将只需三千兵力便可!”
“好,就依雷将军!”孙贲点了点头,随即高喊一声道:“命李立校尉率领三千兵马围困北门!”
李立拱手一礼:“是,将军!”
“众将听令!”孙贲高喊一声。
几十校尉异口同声高喊:“在!”
“随我杀奔成都城东门!”
“是!”
陈式卓膺二人遵照萧山之命,率领兵马八千前往东门,二人到了城墙之上后,陈式高喊一声:“众将士听令,紧守城池不可有误!”
“是,陈将军!”
卓膺看了看城外不远之处,又回头看向陈式说道:“陈将军,这成都守得住吗?”
“哎!”陈式摇头叹息一声后说道:“如今楚军已是兵强马壮,勇猛之势无人可挡,此次数路大军攻取川蜀之地,恐怕川蜀是凶多吉少啊!”
“陈将军所言极是,如今川蜀之地只有蜀郡数县,广汉郡,汉中郡还在,其他各郡早已被楚军攻占,
韩暨卫平严颜三位将军又相聚战死,前几日传来军情,霍林将军也身受重伤,目前蜀中只有陛下苦苦支撑,恐怕这益州难以保全早晚落入楚军之手!”
陈式点了点头:“卓将军所言有理,蜀中已经没有可用的大将了,如今汉中王刘备又去了汉中,恐怕再也回不来蜀中之地!”
“陈将军,汉中不是还有赢发章舒两员大将可用,为何陛下不下旨命二人前来?”
陈式看了看卓膺苦苦一笑:“难道卓将军不知汉中与陛下早已貌合神离,各自拉拢朝中大臣,而赢发章舒是汉中王结义兄弟,如今二人又镇守汉中,怎么会奉陛下旨意前来蜀中。”
卓膺惊愕不已连忙问道:“难道汉中王此去汉中,便是脱离陛下?”
陈式点了点头:“极有可能!”
二人正在闲话之时,就见一名军士匆匆而来:“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