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敲锣打鼓,昭告京城?”
皇后被噎了一下,脸色更差:“宸儿,你就是这么管束王妃的?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
连君华宸一起骂了。
叶苏落更觉得好笑:“娘娘您是一国之母,言行举止更要谨慎。可您现在对着一个还没过门就大了肚子的女人大加称赞,难道是想让所有姑娘都学吗?”
柳芙清被她这话气到昏头:“安王妃没必要对本宫上纲上线,大喜的日子,又是家宴,本宫只是表达一下欢喜,有何不妥?”
叶苏落微微挑眉:“真的只是这样吗?娘娘您对我的恶意根本就遮不住,和裴小姐一人一句嘲讽我还没有身孕,难道这就是您身为皇后的气量?”
“更重要的是,我从没得罪过您吧?您是因为不喜欢安王,所以连我也一并讨厌?”
她扯了扯唇角,眼底闪过恶意。
“也是,安王明确拒绝过要纳侧室,您却故意提起来,根本不问我们的意见就要去操持,一次性恶心我们两个人,真厉害。”
“您不是被人称颂温柔又包容吗,可您却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包容不了。让我猜猜,是因为先皇后抚养了安王,所以您才
这么排斥?可听闻您从前很喜欢先皇后,还……”
“够了!”
柳芙清哪里听得下去,怒喝一声打断她。
可——
“皇后,安王妃说的是真的吗?”
君丰晟审视的看着柳芙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皇后如此失态。
仔细想想,柳芙清在君华宸刚出生的时候,也十分喜爱。可自从她主动提出要把孩子送给皇后抚养,到后来她成了继后,把君华宸再带到身边抚养,的确不一样了。
柳芙清在他心里,一直温柔似水,但现在,如果温柔只是装出来的……
柳芙清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要恶心恶心叶苏落和君华宸,居然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看着皇帝越来越阴沉警惕的脸色,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挤出笑意,说出来的话却依旧阴阳怪气:“安王妃言重了,本宫只是没想到您这么敏感,往后这种话本宫不会再说了。”
叶苏落勾勾唇:“原来皇后娘娘把这种事情叫做敏感啊?”
“也是,当年先皇后死的莫名其妙,谁知道您……”
“叶苏落!”
柳芙清气的发抖!
叶苏落慢悠悠的转头看向她,笑得灿烂:“皇后娘娘怎么这
么敏感,真没意思。算了,不说了。”
柳芙清这才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叶苏落就是个疯子,她不舒服的时候,就会让所有人都不舒服!
眼看皇帝脸色已经越来越沉,柳芙清悔的肠子都青了!
可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君丰晟看过来:“皇后,你这几日的确过于放纵了,还是回寝宫好好反思吧。”
是变相的赶她走。
柳芙清脑子里“嗡”的一声,险些没站稳!
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呼吸都急促很多。
可她连瞪都不敢瞪叶苏落,生怕她再说出更让皇帝厌恶的话!
柳芙清就这么憋着一肚子的怒火和懊恼离开了。
叶苏落的气顺了很多。
君华宸拉过她的手,笑着摇头:“你呀,再这么说下去,母后怕是要吓晕过去了。”
他并不觉得叶苏落做的有什么不妥,按照女人的话来说,这叫先撩者贱。
家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皇帝有事情要处理,就让他们兄弟三个慢慢吃。
君丰晟一走,君宴离就憋不住坏了。
他的目光在叶苏落和君华宸身上来回流转,最后叹口气:“裴小姐刚刚说的话其实也有道
理。安王妃是京城有名的神医,可现在肚子迟迟没动静……”
“但安王妃看起来不太像有问题的样子,所以只能是……”
君宴离故意往君华宸身上看,笑的不怀好意。
“安王,你瘫痪两年多,现在虽然站起来,也恢复的和正常人无异,但肯定也落下病根了吧。”
“难怪你排斥娶侧妃,毕竟现在所有人都盯着安王妃的肚子,可如果你身边有好几个侧妃,但肚子都迟迟没有动静,怕是怀疑你了。”
这话已经说得很露骨了,就差指着君华宸的鼻子说他不行。
裴紫荷原本对叶苏落扳回一局很是生气,但现在,听到君宴离这话,心里又舒服了。
也是啊,说不准安王本身有问题。
她用帕子捂着嘴:“这么说来,安王妃你倒是有些可怜了。这么多个漫漫长夜,您肯定很难熬吧?”
“听闻前些日子您一直住在百康堂,连安王府都不回去,我当时还想,新婚夫妻正蜜里调油,您怎么舍得。原来……”
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一直用帕子捂着嘴笑。
叶苏落乐了。
“怎么,裴小姐是在炫耀,你和太子颠鸾倒凤暗结胎珠?”
“要不怎么说,你和太子天生一对呢,裤裆那点事也好意思拿到饭桌上来说,还真是臭味相投。”
裴紫荷脸色猛地一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