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苏落眉心拧起来:“冯坚成是叛国的大罪,岂容你如此胡言乱语?!”
许子锐尖叫的厉害,看向她的眼底写满了仇恨。
“我管他是什么,他给我们花钱,还给我买很多东西!现在他死了,是你害的,给钱!”
他大摇大摆的往叶苏落身边一站,耀武扬威的伸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讨债的。
叶遇安气的小脸通红,双手张开护在叶苏落面前:“姐姐根本不欠你的,冯大人害了那么多人,还勾结西平国的人,他死有余辜!”
“你再闹,我就要报官了!”
叶遇安本就懂事,又跟着经历了这么多,自然知道怎么处理事情。
但许子锐是个不讲理的,或者说,他像个没开化的野蛮人。他双手叉腰,眼睛狠狠瞪了一下:“报啊,反正我没打人,难道府尹还能把我抓走?!”
嚣张至极。
叶苏落想起君华宸的话:许家烂泥扶不上墙,当年侥幸在京城谋得一官半职,但因为一家子都是非不分猖狂至极,得罪了京城权贵,这才落了难。
看许子锐猖狂成这样,叶苏落就明白,许家根本就没有吸取任何教训。否则……怎么忍心
把自己的女儿推进火坑?!
她看着撒泼打滚的许子锐,唇角微微勾起,在他继续谩骂的时候,直接就是一脚!
许子锐被踹的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在尘土里滚了一圈。
紧接着,他爬起来尖叫:“你竟然敢打我,身为安王妃,你竟然欺负我一个小孩,我要去官府告你!”
叶苏落皮笑肉不笑。
“别说打你,只要你今日在我手底下还剩下一口气,就不算我过分。”
她抬脚走过去,轻松捏住许子锐的衣襟,另一只手放在他肩头:“刚刚,你是踹了安安的左臂,对吧?”
许子锐感觉眼前人,和他惯常接触的人不太一样。可他猖狂惯了,家里又把他宠的无法无天,所以他在短暂迟疑之后,就更嚣张了。
“没错,要不是你出来了,我就应该把他胳膊踹断啊,让他……啊!”
“咔嚓”,叶苏落直接把他手臂拽脱臼。
许子锐疼的拼命挣扎,被重重扔在地上。紧接着,腿上也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看着居高临下的女人,看着她眼底的黑沉,终于后知后觉,这人和他从前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她真的敢动手!
围观
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反倒是唉声叹气起来。
“安王妃惹上了这一家人,往后怕是闹心了。”
“谁说不是呢,许家那么不要脸,被他们缠上,和狗皮膏药有什么区别!”
许子锐疼的嚎叫,一边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往府衙的方向跑,还不忘了扭头恶狠狠威胁:“我管你是什么,你伤了我,就是会被抓起来!”
他清楚的很,所以每次招惹别人的时候,如果是个身份地位尊贵的人,他从来都不动手,只死缠烂打,反正府衙的人也拿他没办法。
这些达官贵人们被缠的烦了,就会扔给他点钱,让他滚远一点,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这次,他自然也想故技重施,只是没想到叶苏落不仅没给钱,还伤了他!那他绝不会让这个贱女人好过!
他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恶意,到了府衙,噗通一声跪下就开始哭嚎,指控叶苏落要把他打死了。
府尹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像是不太能确定:“你是说,安王妃打你?”
许子锐点头如捣乱,狠狠抹了一把挤出来的眼泪,又鬼哭狼嚎:“安王妃瞧不起我,不仅打了我,还险些踩断我的
腿!还请大人做主啊!”
府尹看到门口慢悠悠走进来的叶苏落,险些笑出声来。
许家这一家子奇葩,别说京城的百姓们,就连他这个府尹,也深恶痛绝。可偏偏他们最会钻空子,每次都要闹得人仰马翻,以达官贵人们自认倒霉结束。
更有甚者,为了摆脱许家的无赖,会自掏腰包,破财消灾。
他这个府尹每次都气得牙痒痒,却也不得不承认,许家这样的人,真的是无赖到了极点。
京城的达官贵人们不是没暗地里想下黑手,但许家这一家子老弱病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穷困潦倒,烂命一条,怕谁?
再加上权贵们实在不愿意和这种人再扯上关系,觉得晦气,也就罢了。
更重要的是……许子锐去招惹别人,向来都挑京城里好脾气的主,真正穷凶极恶的,他们一个都不敢碰,所以这么多年,才安然无恙。
如今——
许子锐早就习惯了周围指指点点的声音,他得意的勾唇,但抬头时,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大人,安王妃还是朝廷命官,她当街动手打了草民,难道不该罚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中气十足
,理直气壮,甚至还挑衅的看了叶苏落一眼。
有权有势怎么了,那么多人都在他手里吃了亏,他难道还会怕一个女的?
女的更好,不仅能欺负,还能大饱眼福!想到这里,许子锐甚至往叶苏落的胸口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