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驿馆外。
半夜燃起的大火此刻已被扑灭, 唯几根烧焦黑的木头仍在往外冒着青烟。
郝连骁倚在一根并没被燃的拴马桩上,满脸不耐用呼衍语乌勒格道:“大玥的主丢了又如?我们呼衍,不差这一个阙氏。”
乌勒格方才被从梦中惊起, 头发烧焦了几撮。
此刻正焦躁遣人分散寻找,脸色本就不善, 闻言更是难看。
他同样呼衍语道:“我们刚出大玥的皇城, 就遇上这场大火。分明是大玥人出尔反尔,不想将主嫁到呼衍!”
郝连骁扬眉不屑:“你家中八岁的姑娘,会心甘情愿送给大玥的皇帝?”
乌勒格被他说脸色铁青,碍他的身份不好发作, 便索性当做没听见, 继续指挥众人搜寻。
他厉声号令:“去找,即便是将四面的荒山翻遍, 必要寻出大玥主的下落!”
郝连骁本就与他不付, 此刻见他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更是心烦。
索性抬手抽出弯刀, 将拴着马匹的缰绳斩断。
自己利落翻身上马, 双腿一夹马腹,径自往夜色中去。
乌勒格听见马蹄声,赶紧身, 高声追问道:“您要去哪?”
夜色里传郝连骁不耐烦的答复:“找人!”
乌勒格眉心青筋直跳, 随行的武士厉喝道:“还不快跟上!”
前和亲主已经丢失,不知还能否寻。
若是连大汗最小的兄弟在大玥出事, 他必担不起这个罪责。
郝连骁听见了他的声音, 蓦头, 果然看见几名武士跨马追。
他本就是想借找人的名义出去散心, 顺便离乌勒格这个讨人烦的东西远些,此刻更是烦躁, 抬手便是一鞭狠狠抽上马背。
他一道催马往前,一道亮出马鞭往后厉声:“我看谁敢跟!”
他的威胁在,武士们本就不敢跟太近。
况且他□□的马匹神骏,走的路线又刁钻,很快便将乌勒格派的武士统统甩开。
彻底没了踪影。
饶是如此,郝连骁仍旧是策马往前疾驰,直至目力所及之处,看不见旁人。
这才放慢了马速,在马背上左右环顾。
他白日里尚分不清方,夜中更是左右不分。
此刻看见四面皆是茫茫夜色,又无人问路,索性就哪里偏僻便策马往哪里去,当做是图个清净。
不知不觉间,他早已偏离了官道,进了旁侧的山林。
四面黑沉,唯马蹄踏叶声沙沙作响。
郝连骁凝神警惕,将腰刀紧握在手上,防哪里冷不丁窜出野狼。
野狼倒是没。
唯独在路过一株落针松的候,树干后刀光乍现。
两人一左一右,持刀他劈。
郝连骁大惊,仓促之下仰身紧贴在马背,避开迎面而的两刀。
还未及击,便见两人刀势陡转,一人直劈他的面门,一人刀锋拧转,去砍他□□的骏马。
郝连骁人在马上,无法躲避。情急之下唯勒紧缰绳,令骏马扬蹄而起。
巨大的铁蹄正着死士的头颅落下。
这一击无法硬接,两人短暂后撤,又糅身上前,两柄钢刀同劈他的咽喉与心脉。
一左一右,攻势凌厉,使是取人性命的杀招。
他不已从马背上滚下,持刀勉强挡住,怒道:“你们大玥多欺少!赢了不光彩!”
他的语声坠下,落叶松后旋即传少女惊讶的语声:“郝连骁?”
郝连骁蓦抬头。
看见从落叶松后探出头的少女,他宝蓝色的眼睛随之亮起:“大玥的小主!”
两名死士视一眼,收刀护到李羡鱼身前。
郝连骁将弯刀插鞘中,大步她走:“你怎么在这里?”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说着眸光更亮:“是打算跟着我呼衍去吗?”
李羡鱼慌忙摇头。
她不知该如解释,为这个辰她会在郊外这件事,便偷偷将问题抛了去:“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郝连骁并没察觉她的避,大咧咧道:“我原本和乌勒格在一起。打算带那什么主呼衍。是路上驿站烧了,主丢了。我看乌勒格心烦,便一个人出逛逛。”
“等我去,就和他说没找着——”
他话未说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