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一件给谢流筝披上。
站在他身边的谢听肆十分自然地伸手接,谢承越顺手披在了自己的身上:“你们两?个?,也快穿上出来?。”
“时间不等人。”
谢听肆肩上一沉,他往后一看,谢知聿已经套上了军大衣:“走了。”
那身高,那身材,那气势,硬生?生?把他从市场上淘来?的两?百块军大衣穿成了顶奢。
谢听肆:“出发!”
“我?们走出去,回头率老高了。”
冷风呼呼往脸上吹,谢听肆闭上了嘴。
“好冷。”谢流筝缩在军大衣里面:“这衣服真暖和啊。”
军大衣不分男女款,谢听肆考虑到家里女生?们的身高,拿了最小码。
沈婉和谢流筝身高不矮,军大衣刚好到两?人小腿肚,将整个?人笼罩在温暖之中?。
沈婉挽着谢承越的胳膊,另外一只手伸了个?空。
“岁岁?”
沈白?梨从谢知聿的身后探出头:“妈妈,我?在这里。”
谢知聿高高大大,完美将迎面而来?的冷风挡住。
听到了妈妈的呼唤,沈白?梨鼓起?勇气直面寒风,快速移动到沈婉的身边。
她?的这件军大衣是最小的,但对她?来?说还是太长了,直接拖地了。
为了不把下摆搞脏,沈白?梨聪明地把手放在口袋里,然后提起?衣服,笨拙又可爱,像一只呆头呆脑的企鹅。
谢知聿刚想帮她?提衣服下摆,小企鹅沈白?梨自己找到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小心脚下。”他出声?提醒。
谢知聿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身后又跟了一个?人。
谢流筝笑?容浅浅,十分满足:“知聿啊,这里很暖和。”
谢知聿往旁边移了移,挡住了遗漏的寒风。
“姑姑,跟着我?走吧。”
谢流筝:“好啊。”
……
谢听肆掀开防水布,一排烟花整齐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里距离客厅并不远,透过大大的落地窗,还能看到大屏幕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春晚节目。
“还有三分钟!”
“小梨花,大哥,你们快来?帮我?一起?。”
沈白?梨开心道:“我?来?啦。”
沈婉拉着谢承越一起?:“我?们也来?帮忙。”
“岁岁,你小心点,别摔倒了。”
“好嘞!”沈白?梨听到了。
谢流筝也加入了烟花的搬运工。
六个?人齐心协力,很快将烟花摆放到了指定位置。
“还有一分钟!”沈白?梨拉着妈妈的手,看着手表,兴奋极了。
“三十秒。”谢听肆开口。
“十五秒。”谢知聿走向烟花桶:“准备点火了。”
“五秒。”
“三秒、两?秒、一秒!”
“新年快乐!”沈白?梨大声?道。
“新年快乐!”沈婉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新年快乐!”谢听肆超大声?回应,快乐四溢。
“砰砰砰!”
一道道光点如穿云箭升到空中?,爆裂出无数的花火,又如流星般从夜空中?滑落,绚烂绽放开来?,点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院子里每个?人的脸庞。
沈白?梨仰头注视着这片花海,美得让人心惊。
她?牢牢抓住了妈妈的手,许下新年的第一个?愿望。
希望妈妈健康快乐,她?们一家人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他们都在看烟火,谢承越侧眸看向身边的沈婉。
烟火照亮了沈婉的脸庞,她?的笑?容比烟花更加夺目,谢承越嘴角微微弯起?。
新年快乐。
“难忘今宵,难忘今宵,无论天涯与?海角……”
偌大客厅里,充盈着女歌唱家深情嘹亮的歌声?,新的一年开始了。
***和外面世界热闹喧嚣不同,海城的各大监狱都在十点半结束了各自的春节晚会?,回归了安静。犯人们养成了良好的作息,早早进入了睡眠。
某间监狱房间里,犯人们偷偷打着自制纸牌,而顾烨梁正在麻木地刷着厕所。
在他进监狱那一刻起?,顾烨梁清楚地明白?他被顾家抛弃了。
监狱里的生?活并不好过,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东西,他因为住院变得瘦弱,右手残疾,还没有任何靠山,一看就是被人欺负的。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狱警不可能无时无刻监控着监狱里的每一个?角落,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霸凌时时发生?。
顾烨梁是主要针对对象,他奋力反抗,但抵不过一群人的围殴,刚出院没多久又喜提医院套餐。
他的身心都痛,那种毫无希望、跌落深渊的绝望无时无刻不在腐蚀着他的心脏。
那时候,顾烨梁唯一想起?的,竟然只有桑芽。
他入狱的时候,顾家还没有针对桑芽,所以他不知道消息。
桑芽出国了吗?有没有被顾熠和顾月算计?
没有了他这个?对手,顾月和顾熠会?争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