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上却在这时好整以暇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山姥切国广,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带着睥睨的意味。
他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向山姥切国广问话:“我给你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之后就启程如何?”
届时,历练结束归来的山姥切国广还会是现在的懦弱自卑模样吗?
是否能脱下被单,走出仿品的束缚,展示他原本的强大自信呢?
江川上想看,也想看看刀剑的修行能进化到什么程度。
那么,现在就从山姥切国广开始吧。
江川上静静垂眸,遮掩住眼底的深色。
山姥切国广视线是跟着江川上动作一起抬起的,自然也看到了那双乌黑眼眸传递出来的肯定,下意识深吸一口气,将拳头捏紧。
变强,来自审神者的期盼,必须变强。
这根本无需多言,结果当然是肯定!
第一次,山姥切国广第一次大声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表达出来,同样的,在那目光中,他也有非常想说出来的欲望。
“没问题!”
虽然他是蜷缩在桌子边缘的位置,看起来分外渺小,但他如湖水一般澄澈的绿色却满是坚定,前所未有的坚定。
江川上失笑:“有这个觉悟,很好。”
接着,他噙着笑向前走两步,略微俯身,将手轻轻放在山姥切国广头顶上,慢慢开口。
“那就别让我失望,国广。”
江川上一如既往的,没有加上山姥切这个名字的姓,反而亲昵称呼他的名。
这下,不仅能一下子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对山姥切国广自己来说,也是一种难得的鼓励。
察觉到头顶上的轻抚,山姥切国广微微仰头,与自己发热的脸相比,他能明显感觉到那掌心好像没有任何温度,甚至泛着凉意。
然而此时此刻,山姥切国广却并不感觉到冷,也不反感来自审神者的触碰,还恍惚感觉到一股沁入全身的暖意自心尖流淌,让他享受性的眯了眯眼。
——看起来格外享受江川上抚摸的样子,跟只猫儿一样,还是只本无家可归的小白猫。
江川上揉了两下便松开手,见山姥切国广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中久久不回神,就没打算出声打断他,而是抬起脚,自顾自地朝衣柜走去。
自从昨天重新规划过起居室的所有摆设,他的房间内就多出来好几个可以推合的木质雕栏屏风,起到隔间作用。
江川上是朝内走去的,衣柜就在卧室旁边。
卧室的面积要比其他地方更大一些,空间也更贴合记忆中的古色古香,没有任何日式风格。
江川上走去后,便直奔柜门,随手将身上的西装外套等一一脱掉。
他是赤着脚的,脚上的拖鞋早在进入起居室时就已踢掉,地面铺有柔软的地毯,也不碍事。
接下来是解皮带,褪去休闲长裤,一阵微乎其微的窸窸窣窣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过神的山姥切国广在发觉面前的审神者消失不见时,心突然一慌,下意识从位置上起身,按照回想的路线跟过去查看,就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
他顿了顿,又莫名上前一步,就刚好看清卧室内的布局。
由于角度问题,率先闯入山姥切国广眼帘的不是那风格迥异的木质雕花大床,而是审神者披散着头发的光洁后背。
在暖色灯光不是特别亮的情况下,作为付丧神的他能清晰看到审神者裸露在外的光滑肌肤,在朦胧灯光中甚至白到发光。
就像是一块很适合把玩在手心里的无瑕羊脂玉,细腻润白,一看就知道是吹弹可破的那种,是比新雪还要白的肤色。
因为瘦,人都能用目光轻而易举描摹出他完美的骨架轮廓,肌肤恰到好处的匀称,不能再瘦了。
背部线条也十分流畅,腰肢纤细,仿佛一掌即握,在举手投足的动作之间无不透露出一种力量与柔韧,是一种清冷与诱惑矛盾融合在一起的独特美丽。
山姥切国广看的出神,就注意到审神者如瀑布般披散在后背的头发有几缕甚至垂落到胸前,还有几缕散落在肩膀上。
这如墨一般乌黑亮泽的发丝更是衬得审神者肩头圆润雪白,冲击力十足,精致到让人禁不住生出一种把它揉捏在手掌心把玩的冲动。
那手感,是不是又软又滑腻?
……
啊!我到底在想什么!
山姥切国广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脸上已经弥漫出特别明显的红晕,刚平复下去没多久的心跳都有再次剧烈跳动的趋势,并且愈演愈烈。
砰砰砰……
如鼓点般的心跳声在耳边密集响起,声音不断的同时不断扩大音量,仿佛要冲破胸膛,让山姥切国广不自觉的吞咽口水,喉咙发渴。
就连鼻子,都在发痒,好像有什么要流出来……
山姥切国广连忙用手捏住鼻子,暂且回过神来。
他心里其实清楚知道自己应该把目光移开,也知道偷窥是不对的,然而,他的目光却像是黏在那方美景上一样,怎么也移不开,脑子都在混沌。
都差点流鼻血。
他也一直知道新任审神者极美,那种美甚至超越了性别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