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离得非常近的缘故,服务员脸颊上都能感觉到面前美人说话时,红唇轻掀而慢慢喷洒过来的温热气息。
伴随着香槟萦绕唇齿,馨香得仿佛是鸡尾酒中发酵的果酸、又掺杂些许金酒与柠檬汁,气息格外好闻。
在涌入鼻尖时,让人止不住的吞咽干渴,也想品尝一下那香槟的口感,是不是也如这般好闻。
明明那气息并不是很浓烈才对,甚至浅淡的异常,他也没有喝过酒,怎么闻着这么口渴、脑子也有一瞬间晕眩呢?
好半天,脑子有些混乱的服务员才在江川上打趣的笑容中找回理智,不着痕迹地偏头躲过一些近距离触碰,面上强装镇定。
“您喝醉了,我去给您拿醒酒药。”
“你怎么知道我喝没喝醉,嗯?”江川上目光直视着他,唇角继续保持轻笑的弧度缓缓开口,尾音漫不经心上扬。
因为服务员往后退的缘故,江川上搭在服务员肩膀处的手也跟着滑落下来。
白里透粉的指尖便顺势从服务员胸膛上轻轻扫过,一直下滑到腰腹的位置才指尖微微张开,握紧一块衣服,把服务员后退的趋势拉住。
又因为攥紧的缘故,他那如玉般白腻的手背都浮现出明显的黛青色血管,看起来既柔弱又脆弱,好似自己就是那醉酒之人最后的依靠。
服务员看一眼都觉得呼吸一滞,很快便像被烫到了一样,慌忙移开视线,心里都有点后悔这次的露面。
可他要是不露面,那其他服务员是不是就会趁机捡漏,看到川上富江这副醉酒模样?
一想到这种情况,服务员心里就无端生出一丝阴霾,眸光中无名的嫉意一闪而过,他却没发现,只是抿着唇,略显生硬的开口。
“您就是醉了,所以不要再喝下去。”
江川上定定看他几秒,直接松开揪住他衣服的指尖:“嗯,良言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
服务员微微一怔,差点以为自己在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又被看透身份。
却没想到他这么听话,跟变脸似的又这么生疏,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暧昧的气息也因为美人的赶客而戛然而止。
服务员顿时内心一片复杂,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只好抬手用白手套扶了扶帽檐,礼貌点头两下后迅速退场。
看背影,更像是心虚的落荒而逃。
江川上好整以暇地微微眯起眼,将笑容收敛。
下一秒,他泛红的眼尾轻抬,目光明确地朝右前方偏头看去,就看到那里正站着一身黑色西装的服部平次与福尔摩斯装扮的白马探。
他们正说着什么话,一个表情不耐烦,一个沉浸在自己推理中。
而他们身后,一个身形高挑的瘦弱病态男人悄然站立。
只见这个男人头戴一顶雪白色的大毡帽,只有边缘露出几缕黑色头发,身上披着一件长长的黑色大衣,那大衣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完全包裹。
如此与众不同的着装,周围人却像是没发现有他这个人一样,呈现无视状态。
他的脸色也格外苍白,宛如冬日里的积雪,没有丝毫血色。
此刻,他正朝着自己微微挑眉,嘴角上扬起一半,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刚才的恶意视线就是他投来的。
那男人察觉到江川上看过来,脸上笑着的同时,他两根指头轻轻夹起手中的香槟,向江川上敬了敬。
紧接着,几个字从他毫无血色的削薄唇瓣中无声吐出:
【初次见面,老鼠无处不在……】
他的笑容,也随之而来发生变化,那原本还带着些许戏谑的笑容陡然间变得邪恶起来,像恶鬼一样奸诈。
随后,他便歪了歪脑袋,带着这抹笑容从容离开,身影消失。
系统及时提示:[祖宗,是魔人费奥多尔·d,当初悬赏人虎以及你的人,不过后来他撤销了关于你的悬赏,只针对人虎中岛敦。]
[现在看来,他打算亲自入局。]
江川上不置可否道,他可没错过那个俄罗斯人眼底的挑衅。
服部平次和白马探却没有那么敏锐了,他们只发现宴会中央的川上富江在朝自己这边看过来。
“这就是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的川上富江吗,基德为什么要做这种夸张的事?”白马探一开口,就是一股贵族少爷的傲慢与骄矜。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服部平次毫不客气的翻白眼,暗暗离他远一点。
实话说,他真的很讨厌这个自恋又爱装模作样的家伙,搞得他一点也不想和他说话。
可这人分不清场合似的硬跟过来,美其名曰了解国内行情,服部平次只能暗地里磨牙。
旁边的白马探不明所以,目光盯着江川上还在自顾自分析。
“他…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会心跳加速……怪盗基德身穿一身白色礼服,在黑夜中飞行也非常张扬。如果他去偷这位十分漂亮的男人的话,动机也很明显,为了知名度和噱头。这样的小偷……”
服部平次一点也不想听他在说什么,在意外和江川上视线相撞后,他忙不迭的移开视线,假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