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给人的感觉比黑衣组织里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浓烈,比琴酒更甚。
……这种令人恐惧的感觉让人惊悚到极致,该是遇见就过目不忘的程度。
可不应该啊,怎么会从来没有见过,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面前这个好看男人,他到底是谁?
宫野志保重申着恐惧,面上惊异,脸色已经苍白到极致,手脚也在发冷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要不是身后还有沙发支撑着,她估计能软倒下去。
诸多反应之下,她反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无能的张了张嘴。
江川上注视着她,可没有一点要吓她的意思,甚至只是平平常常走到她面前。
实在是宫野志保太敏感了,对黑暗气息有雷达。
无奈之下,江川上轻轻垂下眼帘,淡淡开口:“我有这么吓人吗?”
“什么吓人?”太宰治凑了过来,自然看到沙发上、宫野志保恐惧的表情,鸢色的眸子划过深思。
“是透过表象看本质的能力吗?”
江川上用眼神斜睨他。
察觉到江川上看过来的视线,太宰治十分自然的回望过去,向江川上笑眯眯反问。
“我说错了吗,富江桑?你的本质不就是深渊。我不觉得吓人,反而更吸引我。”
“因为啊,你就是我的归属~”
最后一句话,太宰治是用又轻又浅的语气喟叹出来的,甚至因为自己说出这样高深的话语而沾沾自喜,耳尖都红了。
江川上这才发现他今天发型有打理过,左耳旁的头发都被别到了耳后,能轻易发现他的耳红。
堪比城墙厚的脸皮,竟然会耳红,真是难得的稀奇。
一身稳重的黑色和服也非常衬他,甚至让他没了那股吊儿郎当的颓废气质,倒像位贵公子。
可他一说话就暴露了,还是那个青花鱼武装宰,处事圆滑。
江川上懒得搭理他的花言巧语,再次看向宫野志保。
这会,在他们聊天中,宫野志保已经回过神来了,但脸色依旧很难看,放在她那张幼儿的脸上也格外不恰当。
不过,好歹是成年人的灵魂,承受能力应该不会那么脆弱,尤其是现在这个处境。
——孤身一人,缩小的她,危险陌生的处境。
她只会越来越有韧性。
果然,沙发上的小女孩很快就手掐着自己把自己强制弄清醒,朝江川上看过来,僵硬出声。
“这位…先生,你说这是你家……”宫野志保似乎快喘不上来气,停顿下深呼一口气,继续道:“所以…是你们救了我吗?”
“当然……”江川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率先吐出两个字,在看到宫野志保脸色又白了一个程度后,方缓缓说出后面两个字,“不是。”
“……”
一颗心提起来又被过山车的宫野志保只觉得无语,不过她瞬间松了一口气,用力绷紧的唇线都有微微松懈。
江川上把她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笑了:“你的反应告诉我,你似乎很不希望救你的人是我,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认识并惧怕我?”
“可是,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我就不认识你。”
宫野志保哑然,屏息。
她刚才反应确实是过于厉害了。
有一瞬间都以为面前人其实早已看穿她的身份,否则怎么会在最开始的时候露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但他现在的疑惑又做不了假,就跟真的在疑惑她刚才的恐惧一样。
并且如这个好看男人说的一样,他们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她现在还是变小的模样,更没有人会认出她才对。
除了突然消失、没有踪影,在乌鸦组织当人质的姐姐。
这样想着,宫野志保抿唇,微微错开跟江川上对视的视线,背在身后的手指绞紧,慢慢开口。
“没、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样想,……我、我只是太紧张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想确定一下到底是谁救了我……”
江川上直接上前一步,左手搭在沙发上,居高临下望着沙发上蜷缩身体的宫野志保,薄唇恶劣的轻掀。
“确定?你这个词用的很好,看来已经紧张到忘记自己是个小朋友的事实了。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成熟稳重的吗?”
宫野志保“唰”地一下抬起头,脸色又难看几分,拳头捏紧。
大意了……
因为恐惧,她都忘记了自己已经变小的事实。
这两个人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看没看出来不知道,旁边的太宰治倒是又凑了过来。
在把自己的手与江川上垂在一侧的手相牵时,他跟着笑眯眯的插上话,用无奈又困扰的语气道:
“好像是哎,上次见过的那个小侦探也是这样,倒显得我这个大人小孩子气了呢~”
说着,太宰治晃了晃两人交握的双手,十分顺利地进行十指相扣,把孩子气贯彻到底。
宫野志保隔着沙发,看不到他们两人底下是什么动作,只看到这两人气氛格外怪异,一人一句话地说出口,都快要将她的镇定全部粉碎。
简直过于恶劣。
倒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