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向未知,等停下后,江川上依旧保持着昏倒的姿势,直到感觉自己被人抱起。
怀抱中,烟草和忍冬的气息在鼻尖弥漫,耳边是格外平稳的心跳声,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江川上知道抱着他的是谁,也不怕他做什么。
等感觉自己被人放到沙发上,又被人在脸上覆上眼罩后,江川上才在视线中悠悠转醒。
“醒了?”
低沉的男声问道,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江川上顺着声音望过去,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
是什么也看不到吗?
听声音、闻气息就知道是谁,怎么还把人眼盖住不让看?
江川上活动了一下手腕,在察觉双手没有被绑住后,歪了歪脑袋,直接嗤笑出声。
“阿阵越来越会开玩笑了,我还以为你车停在那里就是专门等我呢。”
阿阵,自然是黑泽阵,也就是琴酒。
琴酒坐在江川上对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在他的视角,他看到的是及肩长发美人被黑色眼罩蒙住那双蛊惑人的眼睛,只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以及单薄完美的薄唇。
乌黑秀丽的黑色长发随意的披散着,有几缕发尾垂在胸前。他肤色格外白皙,在黑色的映衬下更白了,红艳的薄唇又在这时喧宾夺主。
极浓的黑、微光的白、潋滟的红,几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再加上蒙眼,琴酒就觉得眼前坐着的人好像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只是简单坐着就能勾起人欲望的风情妖物。
就比如只见过他一次,便让人念念不忘,不论是在梦里,还是现在。
而每次见到他都会诧异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的人,老天给了他多少偏爱才会让他长的这么美。
美到让人忽视性别,任何见过他的人都会爱上他。
那琴酒自己呢,是爱吗?冷漠杀手怎么会说是爱?
干他这一行的,最忌讳就是动感情。
可不是爱又是什么,是观赏吗,带有欲念的观赏,走肾不想走心?也不是。
这不是,那不是,人的心思最难猜。
琴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观,只知道每次都能想到他,伴随着渴念。
于是琴酒沉默下来,没说任何话。
但他的眼睛却一直紧紧盯着江川上,灼热又直白,似乎要把人吞吃下去。
江川上见琴酒不说话,投在身上的隐忍视线又没有离开,红唇轻启便又问起来。
“g是不喜欢我对你的称呼吗?那该叫你什么?琴酒吗?”
苦恼说着,江川上就要把脸上的眼罩给摘下来。
琴酒终于出声阻拦:“别摘。”
江川上手指顿了顿,便没把眼罩摘下来,而是手抚向这眼罩边缘,似是威胁般缓缓开口。
“你是…喜欢我这样吗?”
“……”
琴酒又再次沉默下来,手里的打火机被他翻来翻去,清脆作响。
纠结的老男人,玩的怪花。
江川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的方向,得出结论:“看来你是喜欢啊。”
“……”
“别不说话,琴酒,你把我迷晕带过来是要做什么?”
江川上说完,静静等待琴酒回答,这个问题琴酒绝对会回答的。
琴酒也如江川上所愿,诚实道:“我在想该怎么折磨你,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他磁性声音中透着莫名干涩,江川上挑了挑眉,一把把脸上的眼罩摘下,视线直白的落在琴酒脸上。
“哦,是吗?那你怎么还不动手,是手疼吗?”
琴酒就感觉江川上的目光瞬间落在自己右手上,那里刀片划开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但还有一些血痂红线在手腕上。
不疼,但有隐隐发烫的感觉。
掩饰性的,琴酒把右手藏进左手下边,没好气的开口。
“你废话真多,不该好好想一下自己的处境吗?”
“我的处境吗?被抓的俘虏……”
江川上顿了顿,缓缓从沙发上起身,踢踏着木屐一步步向琴酒走去。
琴酒微微抬起眼皮,看着不断靠近的江川上突然产生一种想要跳开的冲动,但这种冲动最终还是被他强行压制下来,静静地看着对方逐渐凑近。
也正是因为这个错误的决定,琴酒就眼睁睁看着江川上站在自己面前,伸出手轻轻撩起自己的下巴,同时听到江川上吐息如兰的话语声。
“既然是阶下囚,那我是否应该讨好一下这里的老大?”
琴酒心中猛然一惊,意识到了什么,还不等他做出反应,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人侧身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而那人还毫不客气地伸手环住自己脖子。
感受着怀中的柔美与身体的近距离触碰,琴酒浑身僵硬起来,立刻怒了,绷着脸声音都冰冷下来。
“下来。”
“我不。”
江川上轻晃着脸,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也没闲着,而是伸手撩开琴酒的刘海,认真看向他墨绿色的眼睛。
琴酒有一副好相貌的同时,也有一双格外漂亮的眼睛,墨绿色凌冽的双眸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