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们不答应似的,精明随从又看向江川上说道:
“川上姬君,您作为见证者,现在还不能离开,也需要一同前去,才能有效的进行比赛。”
江川上犹豫着,伸手抚住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开始隐隐作疼了,他语气虚弱的推脱道,“我……心疾发作,恐怕是去不成了。”
“这、这……”随从为难的说不出话来。
原本还在相互眼神杀的男人们听到江川上这么一说,立刻着急了,连忙关心询问。
“可有什么不妥?”(安倍晴明)
“心口疼吗?”(芦屋道满)
芦屋道满刚想伸手再次去碰江川上的手腕,就被眼疾手快的安倍晴明给打掉了。
芦屋道满狠狠怒了,阴冷着声音道,“你干什么?我劝你别再多管闲事。”
安倍晴明只伸手轻轻握住江川上的手,给他传送灵力,眼神始终停留在江川上身上。
“当然是传输灵力,你以禁术掠夺而来灵力,给别人用就不怕有毒。”他冷冷的回道,清润的声音中暗藏着对芦屋道满的恶意。
这一刻,他对芦屋道满的厌恶程度达到了顶峰。
以前他虐杀善良的鬼怪、以人类养蛊鬼怪的时候,安倍晴明路过曾出言阻止过,但都没有对他产生过什么杀意,在他不断挑衅中,他也只觉得无比厌烦。
而今天,他对芦屋道满厌烦和杀意混合在一起的厌恶感,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浓烈,恨不得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他怎么能对川上姬君出言不逊,甚至如此大胆为难“她”,他怎么敢的?
安倍晴明在给江川上传输灵力的时候,默默想着,看着江川上的脸色逐渐好转起来,他表情这才阴云转霁,细细把江川上的手放下。
“姬君,好了,下次身体不舒服,还可以继续找我,我会查找古书,为你治好这病。”
江川上点点头,“今天真是多谢晴明大人了,要是没有你,恐怕我还要痛苦一阵子。”
他说着,单薄的身子抖了抖,似乎对那种痛感很害怕的样子。
那估计很痛吧。
安倍晴明心想,恨不得以身替代,也不想“她”受如此苦楚。
而就在此时此刻,他方才惊觉今日自己的情绪竟然如此异常地被放大了数倍。
若是换作往昔岁月里任何一个时刻,面对芦屋道满的种种挑衅行为时,他必定会保持那份惯有的冷静与自持,绝不会因其而情绪失控;更不会仅仅因为“她”微微皱起眉头,就忧心忡忡到这般地步。
所有的这一切改变,似乎皆源于今日得见川上姬君一面,尤其是在亭子上初见的那一刹那间惊艳。
难道说……
他真的对川上姬君一见钟情了不成?
安倍晴明暗自思忖着,甚至连身旁随从呼唤他的声音都完全没有留意到。
直到江川上将他唤醒过来,他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并对着江川上展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此时此刻的安倍晴明,从他那正义凛然的面容上看过去竟带着几分傻气,全然不似那位智谋过人、狡黠如狐的传奇大阴阳师兼晴明君该有的模样。
要不是他眼尾处的那抹浅红还在,说不定他现在就是个为情所困的大傻子。
随从看着,抹了抹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虚汗,心中不禁暗暗吐槽。
但当他转头望向川上姬君时,却又突然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之事。
毕竟川上姬君生得如此美艳动人,风华绝代的病美人。如果自己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恐怕也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迈不开步子吧!
说不定相较于晴明大人而言,自己的定力还要稍逊一筹呢。
他只得以过来人的身份叹息,暗自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啊,经不起美色的诱惑呢!
芦屋道满的脸色阴沉沉地,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着一般。
他的目光有些阴郁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些人,轻轻吹拂了一下自己额头散落下的几缕发丝,那张原本扯下去的嘴角,突然间又向上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来。
“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赶紧去参加比赛吧。这场比赛的胜负尚未可知呢,等到时候,川上姬君想要亲近谁,可得好好斟酌一番了。”
他怪声怪气地说道完后,便迫不及待地催促着身边的随从给他带路前往那座神秘的鬼殿,似乎一刻也不愿多等。
那个随从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地看了看两边,最后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哎哟!诸位大人啊,阴阳术法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跟紧我。”
说完,他便快步走到前方,大声呼喊道。
听到这话,一众宾客纷纷站起身来,有的还带着自己的妻儿老小或者仆人们,跟在后面缓缓前行。
他们各自议论纷纷,形成了两个不同的派别,彼此之间争论不休。
“依我之见,这场比赛必定是晴明大人获胜无疑!晴明大人乃白狐之子,又师从赫赫有名的贺茂忠行老先生,他天赋异禀,灵力强大无比,又机智过人,怎么可能输给道满大人呢?”
有人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又怎样,道满大人可是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