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这还是因为几?个男人后?面又喝了很多,陆续醉倒在桌上,这场宴席才能散掉。
不然就以他们这种的兴头,说不定还要通宵。
南依第一次见徐曜喝这么多酒,路也?走不直,话也?说不畅。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带回来。
进了卧室,徐曜一头栽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南依单手?在脸颊旁扇风,只见他翻了个身,嘴上念念有词。
她坐到床边,凑过耳朵去听,才听清他的话。
“没,醉。还能,喝。”
“我,太,高兴。”
含糊不清,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索,还在想着喝酒。
怎么会醉成这样。
徐曜说完,作势便要起身。南依连忙扶了他一把,他靠坐在床头,闭着眼,“谢谢。”
南依没好气地问他,“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他仍旧没睁眼,却?微乎其微地提了下唇角,吐字清晰地说了三个字,“我老婆。”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笑?。
静了片刻后?,她伸手?摸他的头发,温声开口,“喝多了难不难受?”
徐曜说,“难受。”
“那以后?不要喝这么多了好不好?”
徐曜点了下头,“好。”
见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南依很怀疑他醒酒后?到底会不会记得?,于是问道,“真的吗?”
“你真的会听话吗?”
“嗯,听话。”徐曜半闭着眼,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我乖乖的。”
南依无奈弯唇,趁着他醉酒,做了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
她凑上前?,在他脸颊上捏了捏,低声哄着,“阿曜真乖。”
……
事实证明,南依昨晚的顾虑是对的。
徐曜醒后?果?然不记得?昨晚答应过她什么。
因为他刚刚结婚,所以还要请业内合作人和朋友吃饭。
不同的人,组不同的局。
一喝就是整整三天。
第一天还有所收敛,第二天开始逐渐刹不住车。
每次喝完酒都在晚上九点以后?,南依忙完手?头的事情便会开车去接他。
第二天恰好有事,所以她去得?晚了些。
等她抵达时,酒桌上只剩徐曜一个人。
徐曜双臂撑在头顶,趴在桌上。
南依走近,轻声叫他的名字,他腾地坐起身,转头看她。
白皙的脸透着红,黑发已经凌乱,他醉眼朦胧地看了她几?秒,忽然委屈地蹙起了眉,“他们都被老婆接走了。”
“连陈智杰都被女朋友带走了。”
这话听起来莫名像去幼儿园接小?朋友,别人家长早早到了,只有徐曜小?朋友等了最久。
南依竟生出一丝愧疚感来。
她真的像哄小?朋友一样,摸摸他的头,“对不起啊,我开了会,所以来晚了。”
“不生气好不好?”
徐曜想了想,干脆地扔出一个字,“好。”
“带我回家吧。”他对着她伸手?,看起来莫名乖巧。
南依弯腰,将人扶起。
胳膊搭在她肩膀上,也?不舍得?重?力压,他另一只手?始终扶着墙。
两人就这样慢腾腾走出酒店。
想到方才的对话,南依转头问他,“你……原谅我了?”
徐曜点点头。
她弯唇轻笑?,“徐曜这么好哄的啊?”
他醉得?厉害,却?还是认真回应她,“好哄的。”
“为什么啊?”
徐曜说,“因为,你是南依。”
“只要是,我老婆,哄我,我就好哄。”
……
也?不知徐曜晚上喝了什么酒,回到家吐了整整一晚。
南依看到他眼睛都吐红了,难免心疼。
结果?隔天,他又有饭局。
有了前?车之鉴,南依晚上特地提前?去接他。
不过到的过于早了,他们还没喝完,有人热情地招呼她坐下来一起吃。
南依不好拒绝,只得?坐到了徐曜身边。
生意人在酒桌上交谈,总少?不了要灌酒。
话没说几?句,菜也?没吃几?口,聊到兴头,仰头就是干下一杯。
南依虽不适应这种场合,但坐在他身边也?有好处,起码她能帮他倒酒。
每次都少?少?倒,总不至于叫别人每次灌他一大杯。
几?次之后?,有人不愿意了,调侃道,“徐总,嫂子偏向你我们理?解,可?这一杯不满,诚意不够啊。”
徐曜一顿,转过头来对南依说,“老婆,帮我倒满。”
南依小?声道,“你不能再喝了。”
徐曜:“没关?系,倒满就行。”
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
昨晚吐成那个样子,再这样下去,身体早晚要折腾坏。
在旁人的催促下,南依不得?已帮他倒了酒。
一杯之后?,又是一杯。
每次她私心里有所保留,徐曜都会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