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都夸你做菜好吃了?。”
徐曜也跟着笑开,“谢谢伯母。”
饭桌上的聊天,起初生涩,几杯酒下?肚后,才逐渐有了?回温。
聊天期间,徐曜低着眼为南依剥着虾,他戴着手套,慢条斯理,去除虾头和虾线,认真仔细。
平时剥完虾,他都直接喂到她嘴里,吃一个?虾仁,便?哄着她亲他一口。只不过今天这种场合就不好太亲昵,他变成了?专注的剥虾工,剥完虾仁剥螃蟹。
所有举动行云流水,像已经形成了?习惯一般。
林尔雅能看得出,他将南依照顾的很好。
察觉到林尔雅的视线,南依连忙嚼了?嚼,咽进去,用胳膊碰了?碰他,“我都快吃饱了?的,你也吃点吧。”
她帮他夹菜,“你尝尝这个?鱼,还有炖排骨,都是我妈妈做的。”
徐曜一一尝过,很给面子地称赞,“上次吃伯母做的菜就觉得很好吃,这次口味更佳。”
“嗯,”林尔雅抿了?口酒,问,“只是菜好吃吗?柿子饼和牛肉干好不好吃?”
这话听起来意有所指,徐曜没懂,转头向南依求助,却见她脸已经红了?,一言不发地低下?头吃虾。
林尔雅哼哼了?两声,和他解释道,“她每次下?楼见你,都会把我茶几上的零食拎走,什么猪肉脯车厘子,那都是我的。
一开始她骗我说自己吃,还找各种理由下?楼,后来就说什么喂楼下?的小橘猫,我早都发现了?,你就是楼下?那小橘猫。”
“哎呀,妈……”南依难为情地喊了?声。
“喏,你看,说都不让说。”林尔雅无?奈叹气?。
徐曜忍俊不禁,低笑出声,“是,现在看来,我确实是那只小橘猫。”
南依鼓着脸瞥他,小声嘀咕,“你也跟着嘲笑我。”
“我错了?,我错了?。”徐曜及时认错,在桌下?悄悄握了?握她的手。
紧张消散之后,氛围愈发和谐。
像是终于找到一个?契机来掀底,林尔雅总打趣南依悄悄在房间里接电话,又说她高?中时期,在房间里摆满了?娃娃和饮料瓶上的贴纸,惹的南依脸红跺脚。
后来没再逗她,林尔雅菜主动问起徐曜的工作,还有家里的情况。
徐曜有问必答。
工作么,还在稳中求进。和父母的关系也就那样,寡淡疏离,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所以成年后,也没指望多?亲近。
当?他讲起他儿时寄宿在姑姑家时,林尔雅微微停住筷子,和他确认,“从小就这样吗?”
徐曜说,“大概从小学毕业后开始。”
林尔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喃喃了?句,“再怎么也不能把孩子一个?人?丢下?不是?”
在她的角度看来,徐曜的父母自然是不称职的。
但换句话说,她难道就很称职吗?
当?年她独自带南依,也时常会应接不暇,陪伴是有,但却不够完满。
也许是今晚酒喝的有些多?,林尔雅难得话多?,她主动提起南依小时候的事,“那时候我们在南城,南依还小,我白天要上班,没法照顾她,她要么自己在家看书,要么把她放到邻居家玩。
邻居家小孩皮,经常欺负我们家南依。有好几次,不是把她从滑梯上踹下?来,就是把她额头抓伤,南依就一声不吭,乖乖等着我回来,不哭也不闹。
看到她受伤,当?妈的肯定心疼,但又不好说什么,毕竟也是委托人?家帮忙带她。现在想?想?……是我做的太欠缺。”
没做好完全?的准备,就私自决定带她来看这个?世?界,又没能给她提供很好的生活条件,是她的不好。
但凡她当?年没那么心高?气?傲,肯向家里人?低头,也不至于让南依受那么多?委屈。
往事再提起,总是有很多?遗憾和懊恼的。尤其想?到南依外婆的去世?,林尔雅难免伤感。
南依起身,坐到林尔雅身旁,安抚她,“妈,那些事都过去了?,现在一切都很好啊。”
是啊,一切都很好。
她的女儿好好长大了?,学有所成,做着喜欢的工作,也有了?喜欢的人?。
原本林尔雅对徐曜总是不放心,毕竟不了?解,上次碰面还见他叼着烟不修边幅,她怕南依吃亏。
但自打南依搬回家,两个?人?的感情状况她全?都看在眼里。
相较于从前?,南依变得更开朗,每天精神面貌都很饱满,对生活充满了?期待。仅凭这个?,林尔雅就知道,南依亲自选的人?,错不了?。
林尔雅总是对南依管教严格,她承认,在南依未成年时,有超出范围的掌控欲。但现在南依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她也该放手了?。
林尔雅看向徐曜,“你和南依从小都缺少陪伴,也算是有相似之处,今后相互扶持,好好的就行。”
徐曜重重点了?下?头,认真道,“我会的。”
……
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十点,徐曜本想?回家,林尔雅直接说,“你喝了?酒,就别往回赶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