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直哭。还有果?汁……”
范妙珍一一细数徐曜的偏心?之举,南依百口莫辩,只能紧紧抿着唇线。
听起来,有些事是蛮明显的,但又?不好说明原因,毕竟他们?确实没什么情况。
作为唯一知?情人陈智杰看破不说破,只稍作提点地说了句,“曜哥最近反常,你们?就当他脑子熬夜熬坏了吧。”
南依愣了愣,转头问他,“熬夜?”
印象中,他晚上都会?跟她一起吃饭的,出门?时间又?一致,所以南依一直以为徐曜的工作时间,是很规律的朝九晚五。
陈智杰说,“公司游戏推行到关键时期了,最近大家都挺忙的。尤其这一个月,几乎是吃住都在公司里了。”
南依问,“那徐曜呢?”
陈智杰说,“他也是啊,不过有三个固定的时间段,他会?跑出去?。”他回想一番,又?道,“大概每天?在下午四点出去?,晚上八九点回来,熬个通宵之后,第二天?六点再出去?,七点又?回来,中午也会?出去?一趟。”
“我是不知?道他干嘛去?了,问又?不说,不过每次回公司都打?扮得光鲜亮丽。我们?倒是满脸油光,跟被吸了阳气似的,就他一人干净清爽,西装革履的,有时候还能闻见?香水味。”
“不会?是跟谁约会?去?了吧?”范妙珍捂嘴,“这明显是恋爱了啊!”
陈智杰:“那谁知?道呢。”
在两人的疑问声中,南依默默低下了头。
其实,她好像是知?道徐曜去?干嘛了。
早上六点,接她吃早饭,送她去?上班。
中午,和她一起在食堂吃饭。
下午五点,接她放学,又?陪她吃晚饭。
三个时间段刚好能对上。
他为了她,竟然这么努力?吗?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居然每天?都在通宵工作?她从来都不知?道。
细想起来,确实有那么一两次,两人吃晚饭时,徐曜撑着下巴昏昏欲睡,但很快又?清醒,抱歉地说自己?熬夜打?游戏了,南依也就没当回事。
如果?知?道他这样忙,她是肯定不会?让他陪自己?吃饭的。
南依忧心?地蹙起眉,下意识拧开苹果?汁喝了口。
“哦豁,”范妙珍开玩笑说了句,“徐曜在外面有狗了。”
恰好此时徐曜拎着两瓶饮料回来,闻言,直接把话接了过来,“胡说八道。”
他神色淡淡地将东西递给两人,又?意味深长地补了句,“她可?不是狗。”
“咳……”
南依不小心?被呛了一下。
范妙珍和陈智杰来了劲,追问他不是狗是什么动物。徐曜一声不吭,理都没理。
两人追问半天?都无果?,只好翻着白眼,准备去?玩别的项目。
等他们?跑开了,徐曜才?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是兔子。”
“……”
正?在喝果?汁的南依再度被呛到。
太呛人了,不能再喝了。
南依拧好瓶盖,走在徐曜身侧,有些欲言又?止。
徐曜看得出来,直接问她,“有话要说?”
南依点了下头,斟酌片刻,才?道,“我刚听陈智杰说起你们?公司最近的情况。”
徐曜扬了下眉梢,不甚在意道,“他怎么说的?”
南依大概复述了一遍。
“其实你们?这么忙,你不用每天?都跟我一块吃饭的。”
她字里行间都在认真为他考虑,徐曜静静地听。
直到她说起,“你都熬了一夜,清早还特地跑回来,也不休息,直接洗漱打?扮,身体?是吃不消的。”
徐曜默默咬了下牙。
心?想,陈智杰连这个都跟她说?他不要面子?
南依转头看他,还在劝着,“年轻的时候感觉不到,但熬久了身体?总会?给你反馈的,不能再这样下去?。”
“行,我知?道了。”徐曜耐心?应着。
南依见?他皮笑肉不笑地勾着唇角,歪了下头,像考知?识点似的提问他,“你说你知?道了,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呢?”
徐曜说,“我去?把陈智杰舌头拔了。”
南依:“……”
她不是这个意思……
南依想为陈智杰争取“一线生机”,正?欲开口,走在前面的两个人跑过来招呼,“海盗船人少,走啊,去?坐海盗船。”
说着,分别扯住两人,朝海盗船项目跑去?。
一起排队时,传闻中恐高的范妙珍笑得合不拢嘴,反倒是南依有些紧张。
海盗船是高空项目,南依是有些怕失重感的。但看到范妙珍兴奋不已,她不好扫兴,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上去?,就当是人生初体?验吧。
范妙珍和陈智杰坐船尾,徐曜陪南依坐中间。
当安全带卡好那一瞬,迟来的紧张弥漫上心?头。南依双手紧紧握着面前的金属栏杆,手心?冒着涔涔冷汗。
铃声响起,巨大的海盗船开始缓慢游荡,幅度越来越大,荡得越来越高。
短暂的几十秒内,南依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