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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嘈杂纷乱的环境移对比,充满了违和。

这?还有人抽烟,要是她身上染了烟味,多半要被她妈妈追问。

想?到这?,徐曜道,“我们先出去说。”

……

沿江的公园里,五个人并排坐在?花坛前,每人手?里握着根冰淇淋。

“整整两本,你们知道我写了多久吗?两年啊!她说撕就撕,我能不气?吗我。”

郭润雨一边吃一边吐着苦水。

正如范妙珍所说,郭润雨的话可以听一半信一半。

就拿小说这?事来说,他虽不是天蚕土豆,但?他确实有个作家梦。

陈智杰问,“撕了你哪两本啊?”

郭润雨想?了想?,道,“之前给你们传看过的,一本《菜刀门掌门修仙记》,还有一本《霸道校草某天打通任督六脉》。”

“噗……”陈智杰笑说,“那撕也就撕了吧。”

郭润雨就喜欢写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脑回路很独特,行?文又?搞笑。

每写完一章,班上大半的人都?会传阅,南依也曾有幸做过他第一个读者。

郭润雨瞥他,“干嘛,瞧不起我啊。”

陈智杰道,“不是,兄弟,那东西也就写着玩玩,你还真打算……”

“才不是写着玩玩呢。”范妙珍开口打断他,“郭大嘴有真才实学在?身上,那么?多次作文第一不是白得的,咱们作为朋友得认可他。”

别看范妙珍平时大大咧咧,总跟郭润雨掐架。但?这?种时候,她绝对是第一个站在?他身后支持他的人。

南依认同?地?点点头,轻声道,“梦想?是值得被尊重的。”

郭润雨感动地?看过来,“珍珍公主,小兔,你们……”

肉麻的话不好说出口,他举了举手?里的冰淇淋,“不多说了,咱们干杯。”

说着,一股脑塞了一大口,也不知道是太凉还是吃太急,他龇牙咧嘴后,眼眶居然有点红。

粗大条的男孩子,也有颗柔软的心。

谁被最亲近的父母撕碎了梦想?,心里会好受呢?

范妙珍见状,连忙道,“老郭你别难过,咱们大家都?一样。我以后想?做服装设计,但?那得学艺术,我妈妈一直不准,非让我学理科。”

陈智杰想?了想?,也接话,“我就想?打篮球,之前我爸跟我吵架,他还把我球扔楼下垃圾桶里了,我自己下楼翻垃圾找回来的。”

像是接力?发言,轮到南依,她抿了抿唇,如实道,“其实……我连出来这?会,都?是要跟我妈妈请示的。”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陷入了沉默。

青春期的烦恼大概就是这?样。

在?这?个人生中很美好的阶段,我们记忆力?超群,思维天马行?空。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也有数不尽的梦想?和热忱。

可每当想?飞往更广阔的天空时,身后总有一根绳子束着。

但?你知道,那是束缚,也是守护。

天空太高,未知的危险很多,父母只能用管束的方式保护我们。

只不过偶尔,偶尔会因为这?种束手?束脚感到苦恼。

我们想?一夜长大,我们在?不断发出疑问,为什么?不能做的事有那么?多。

因为未成年,所以要听爸妈的话。

因为未成年,所以要好好学习,上进刻苦。

不能乱吃、乱玩,不能早恋。

南依记得有一天傍晚,下了场晴天雨。

彩虹高挂在?天上,色彩斑斓,绚烂夺目。它?一半隐在?云里,好似云端有个神?奇的国度,召唤他们去奔跑,去欢呼。

可回过神?,她还坐在?教室里。

老师在?讲着方程式,课桌上铺满了作业和课本。

室外雨过天晴,阳光那么?明媚,可她还有做不完的题。

只是想?想?,莫名有点忧伤。

不过这?种青春期的小忧愁,转瞬即逝,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去学习。

林尔雅和她说过,只有用尽全力?学习,才有机会掌握自己的人生。

你不知道暂时放下梦想?,埋头在?题海里是否是对的。但?它?一定是现阶段最好的,最容易做好的事。

就像南依曾经看到的一句话——“人无?法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

既然某个时段的价值无?法预估,那我们能做的只有珍惜当下。

沉默过后,郭润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有一年就毕业,到时候我要痛痛快快打游戏,看小说!”

说着,他问大家,“你们毕业后想?做什么?啊?”

范妙珍说,“我要去学画画。”

陈智杰说,“应该也是打游戏吧,还没想?好。”

南依没说话。

她悄悄地?看向身边的人。

徐曜穿了件白色体恤,外搭牛仔蓝衬衫,手?肘撑着膝盖,目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是被这?个问题触到心事,他下意识侧眸看过来。

南依心里一动,又?不动声色地?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