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期间,南依认真听课之余,会时不时回头瞄一眼。
但很?奇怪,大部分时间里,徐曜都醒着。
因?为答应过她不能玩手机,他?就只百无聊赖地看看窗外,又或者双眼不聚焦地盯着黑板发呆。
偶尔她回过头,两个人的视线恰好撞上,他?会慢悠悠扬起唇角,就当做是打?招呼。
几天监督下来?,居然莫名省心。
其实徐曜也确实不叫人操心。他?的娱乐项目,起码都是安静的,如果?低调进行?,有书本遮盖,政教?老师未必会发现。
相比之下,郭润雨和陈智杰,才?是真正令人头疼的。
他?们两个,不是窝在课桌下吃东西,就是交头接耳嬉笑打?闹。
譬如周一的第二节 数学课,正是学校严查的时候。
数学老师正推算着数列题,身后传来?叽叽咕咕的声音。
南依下意识瞥了眼窗外,恰好看到教?室门前的小窗上,出现了半颗头。头发已然不够茂密,像一块稀疏的盆栽,自?以为很?隐蔽地趴在那里。一双锐利的眸子,正前后左右地在教?室中扫视。
南依心里一紧,连忙咳了两声,“咳咳……”
身后的声音没停,反而有越说?越起劲的趋势。
她直接回头,只见徐曜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转着笔。薄唇微抿,表情淡淡。
见她转过来?,还微微提了下唇角,又耸肩,表示:他?说?他?的,我没有回应过。
视线一转,是陈智杰在说?昨晚的篮球赛。他?正到情绪高涨时,说?得满面红光。
她假装回身拿练习册,轻轻开口提醒,“门口有政教?。”
南依本就轻声细语,很?容易就被老师的声音盖过去。加上陈智杰正上头,全然把她的提醒当做一阵风,呼地一下,了无痕迹。
她蹙了蹙眉,耐着性子又提醒了一遍,陈智杰还是没听见。
南依叹气。
她发现他?们这几个男生很?容易这样,说?到自?己?感兴趣的事时,就跟豌豆射手一样,完全停不下来?。一定?得把这段突突突都从嘴里吐出去,才?肯罢休。
但南依除了提醒,别?无他?法。
毕竟叫她监督的只有徐曜一人,她管不到陈智杰的。
于是,她从书包里随意拿了几根笔,正准备继续听课,就见徐曜动了。他慢悠悠抬起手,在手边挑挑拣拣,最后选了本薄厚适中的册子,照着陈智杰抽了一下。
上一秒还滔滔不绝的陈智杰,宛若磁带被卡住,发出几声诡异的音节后,捂着头看向徐曜,“曜哥,为什么打?我?”
徐曜没看他?,继续撑着下巴看着黑板,声线懒散,“都告诉你政教来了。”
陈智杰这才?知道紧张,“政教?,哪来?的政教??”
他?轻嗤:“在门口盯着你呢,傻逼。”
闻言,陈智杰连忙坐正了身子,死死盯着黑板,还欲盖弥彰地跟着班上同学喊了几声,“对,对,啊三分之二。”
南依抿唇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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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时间转瞬即逝。
自?从张秋立下规矩之后,他?们小组竟没再扣过分。
周一照惯例在教?室内举行?升旗仪式,紧接着政教?处宣读处分、公布流动红旗名单。
一班破天荒拿了次流动红旗,张秋人在讲台上,满脸掩饰不住的惊讶。
震惊之余,又有点?喜悦。
近来?她也听不少?科任老师反馈过,说?徐曜上课表现良好。不知道是不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
但毕竟他?在她眼里是个定?时炸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张秋抿了口茶叶,开口道,“看来?小组捆绑扣分制对你们来?说?还挺有效,某些人也终于不好意思连累同学了。”
张老师每每说?起徐曜的事,总是夹枪带棒的。
听到一半,南依有些听不下去。略微忧虑地向后扫了眼,徐曜并没什么反应,无论讲台上的人说?什么,他?也只是对着一本崭新的数学书随意翻动着书页,完全把人当空气。
张老师的话还在继续,南依心里有点?不舒服。
说?到底,是她主动拜托徐曜遵守纪律的,徐曜这阵子也确实为了他?们小组做出改变,可?是在老师那里却换不到一句赞扬的话。
所幸班主任说?话算话,他?们组为期一个月的值日已经结束,接下来?按照名单轮流值日。
放学前,南依去倒垃圾,返回教?室的路上,刚好遇到陈智杰和郭润雨去超市里买东西,几人碰面打?了个招呼。
南依正往教?学楼走,两个人的交谈声传了过来?。
陈智杰:“有时候我真他?妈替曜哥抱不平,扣分也不行?,不扣分也不行?。张秋要意见这么大,就想办法给他?换个班级,成天在这唧唧歪歪的,有意思没意思?”
郭润雨:“唉,可?能曜哥刚开始不扣分,她还没适应呢吧?”
陈智杰:“她有什么不适应的啊,不适应的应该是曜哥吧?曜哥从前什么样,现在什么样,你不知道吗?就为了这个什么破小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