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他一眼,徐曜他,反射弧是不是有点长呀。
她轻轻应了声,“嗯,是的。”
徐曜随口道,“一起玩就是吃饭,聊天,打球……”
他在强行解释。
实际上,他问出那句话的时,他就是没安好心眼。
他的一起玩,是类似坏小子带好学生做坏事。
他可以带她上网、飙车、逃课,又或是发?展更加紧密的关系。
谁知道她那么一本正经,一脸单纯,让他一句混账话都说不出口。
“或者一起组队做实验,演话剧……”例子逐渐朝好学生的方向跑偏了。
南依听他一样一样列举,不由在心里碎碎念。
……这不是和她刚刚想的一样吗?
“总之就是,”徐曜编不下?去了,“你们好学生不都不跟坏学生一起玩么。”
啊。
他这样说,她就理解了。
这其实也?不是好学生自发?的行为,南依从小耳濡目染,不能跟不良学生走?得近,容易被带坏。
再者,这两拨人似乎从不在一个维度,好学生想要学习,提高成绩。坏学生的注意力则放在了其他的事情上。
所以大人们常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但南依始终认为这不是绝对的。
如果朱砂和墨走?得近了,那么是一起变黑,还是一起变红,没人能说得准。
南依轻声道,“我没关系的。”
徐曜问她,“怎么,不怕学坏?”
南依说,“不怕,而且,你并不坏。”
他充其量就是对上学没热情,不喜欢学习。
怎么能因为学习成绩界定一个人的好坏呢?
“我的爱好是学习,你的爱好是打游戏。我们只是爱好不同?,没什么带坏不带坏。”她仰头?看?他,语气?温吞而认真,“我可以和你做朋友。”
徐曜定定地看?着她。
这话乍一听有点幼稚。
在他们那圈子里,如果有人认真地和你说,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多半会被嘲笑。
什么做朋友?男生和女生做朋友?都高中生了,玩什么过家?家?呢。
可是徐曜听着这话,他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他知道她很认真,也?很天真。
而他是真的很坏的。
良久,徐曜轻笑了下?,“是你说的啊。”
南依:“嗯?”
他阔步走?着,手举过头?顶抻了个懒腰,声线懒散,“那就一起玩吧。”
-
今天轮到南依和徐曜值日。
两人分工明确,南依做一些不需要耗费体力的清扫,徐曜则负责扫地拖地打水。
很快,南依这边的清扫完成了。
转眼一看?,徐曜还在慢条斯理地浇花。
察觉南依的视线,徐曜道,“你结束了你先走?。”
南依总觉得丢下?他一人不好,况且浇花也?要不了多久,于是道,“我可以,等?你一会的。”
徐曜却说,“不用,我还要浇一会。”
他转眼看?她,“你先走?。”
话已至此,南依只得轻轻应了声,“好的吧。”
她拉好外?套,背起书包出了门。
夜已深,这个时间的校园,几乎没有多少学生,灯光总是很暗。
不过经过上次那件事,林尔雅给南依换了新的手电筒。
款式是小黄鸭的,有三种颜色的光,每一种都很亮。
南依拿在手中,轻轻一按,夜晚顿时被照亮了。
她轻松地迈着步子,离开了校园。
出了校门,南依一眼便看?到校门口左侧,停了一辆黑色豪车。
虽然不认识车标,但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她忽然想到,林尔雅现在上班还在挤公交。
家?里离她的学校近,可是离公交站还要走?好一会。
冬天又冷,路又滑,要是遇到加班,公交车还会停运。
太辛苦了,不能一直这样。每当这时候,南依就恨不得迅速长大,让林尔雅也?能早早开上这样一辆好车才行。
正独自思索,身后的车蓦地亮起了灯。
车灯很亮,范围很广,直接将身前的路都照亮了。
南依脚步略有停顿,她想,这也?许是车主也?在呼应她的心。
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她像一只即将起飞的小鸟,步子愈发?轻快了。
南依揣着这样的心思回?到家?,结果林尔雅仍然不在。
不仅不在,还留了字条给她。南依心有失落,拿起字条,粗略地看?了眼。大概意思是,妈妈最近都不会在,所以无?论中午还是晚上,南依都需要自己吃饭了。
她虽然对这种孤独早已习惯,可平心而论,南依并不喜欢孤独。
尤其在学校食堂吃饭,还容易碰到赵贺那样的同?学……
南依叹口气?,头?垂下?去了。
……
第二天,中午放学铃响起,像是某种放飞的讯号,班上同?学都迫不及待地涌了出去。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南依慢腾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