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他昨晚贴上去的软沫,加上女孩挣扎的弧度不算大,没弄出什么伤。
江予雨敏感地收回脚,头也不回地跳下床,光着脚噔噔噔往外面卫生间走。
陈驰逸把她没穿的拖鞋给拎了出去。
卫生间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他面无表情摸了下差点被砸中的鼻尖,把拖鞋放在了卫生间门口。
江予雨在卫生间里洗了个冷水脸,又把乱糟糟的头发重新梳了下,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她轻呼出一口气,推开卫生间门。
陈驰逸没再守着要给她锁上,男人套了件上衣,背影挪到了厨房里。
江予雨只看了一眼就平静收回目光。
她走到大门处,作势要拧开门把手离开。
密码锁门把手纹丝不动。
先是腿上的钥匙锁,又是门口的密码锁,江予雨只觉得指尖冰凉,头昏脑胀。
身后陈驰逸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碗红糖醪糟汤圆。
“过来吃饭。”男人置若罔闻道。
江予雨掌心攥紧,转过身来,语气里不知道是无奈还是无措多:“你能不能放我走?”
陈驰逸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在餐桌前坐下:“先吃饭。”
江予雨安静了片刻,走过去,她呼吸加重,只想问清大门的密码到底是多少,却又对上陈驰逸不爽的眼睛。
他拧眉不耐烦道:“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江予雨抿唇,在桌前坐下,食之无味地吃完了一碗醪糟汤圆,不知不觉间空空荡荡的胃暖和了许多。
眼看着吃完男人还是没有半点想放自己走的意思,她只觉得头疼。
“我上午有课,没有请假的话孙老师会问起……”
她试图放软语气,想起从昨晚到现在的一片混乱,留在酒吧里的林言奚、段志恒,对于她一晚未归会不会担心的夏文秀,还有今天上午旷掉的课……
手机在昨晚的争执中被陈驰逸砸在墙上弄坏,收不到半条消息,可以说她现在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完全是与世隔绝的状态。
陈驰逸照旧是软硬不吃的模样,作势是真的要把她在这里关到地老天荒。
强势到令人害怕。
又反复拉扯一个多小时,江予雨耐心彻底告罄,无论她说什么男人都是一副置若罔闻的强硬态度,她也就不愿再多说。
阳台的窗户同样被锁上,她坐在沙发上,咬了咬唇,下定决心想用电视遥控器把窗玻璃砸碎跳下去的时候,陈驰逸揽着她腰给她抱回来了。
江予雨被他桎梏得动不了,男人凶神恶煞的吻落下来,亲得她嘴唇发麻,无法呼吸。
“陈驰逸……”
她躲着他的亲吻,眼底水光潋潋,颤声恼怒道,“你是变态吗?!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你好烦,我不想这样和你待在一起……”
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面前人,陈驰逸松开了她。
江予雨下巴被他掐得生疼,拧眉,被迫抬起脸。
陈驰逸盯着她:“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大抵是连续的折腾让人精疲力尽,江予雨垂下眼,细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累得不想说话。
陈驰逸松开了她。
“……”
江予雨有点怕他生气,不知道三年过去这人的脾气变得这么可怕,她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陈驰逸转身走了。
江予雨盯着他背影,意识到男人是要开门离开的时候,呼吸急促地要追上去,结果还是没赶上男人开门的速度。
大门在她面前无情关上,砰的一声。
人是走了,可她还被关在这间屋子里。
江予雨懊恼叹口气,眉心微微拧起,坐在沙发上。
她环顾了一圈屋内。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摆设,只不过许久未住过人,少了点人气味。
上一次来这里还是三年前的冬天。
陈驰逸在琼津的几处房产都有陈家的人专门处理,唯独这处无人知晓。
男生出国以后,她偷偷地来过这里一次。
门锁有记录她的指纹,她打开门,把二毛带回了家里。
现在她的指纹已经被删去了。
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又忽然顿住,停在隔断的柜台上。
江予雨起身走过去,瞧见上面放着的最新版水果款手机的手机盒子,有点发愣。
方才一直想着要离开,又是和陈驰逸争执,她都没有注意到这里。
手机盒旁边还放着张小小的电话卡。
是从她昨天被砸坏的手机里取出来的。
她把盒子打开,里面赫然装着个新手机。
沉默片刻后江予雨把手机开机,电话卡插了进去。
她本以为外边已经乱成一团,会收到一群人发来的消息,结果打开手机后才发现已经全然被陈驰逸滴水不漏地处理了过去。
在考虑要不要报警的最后,她抱着不甚明显的希望,走到大门边。
尝试着输入连续的6和8这种常见密码失败后,她又输入以前记住的这道门的密码,还是失败。
思索片刻后,她输下陈驰逸的生日。
仍旧打不开。
最后她输自己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