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能不能不要……”
屋内灯没开,凌晨一点, 只有远处街道两边煌煌的路灯隐隐约约地透进来,让家具在黑暗中被描摹出模糊轮廓。
身前男生眼眸黑沉,下颌从脖颈到锁骨处勾勒出一条凛冽的弧线,鼻梁侧落着阴影, 盯着她晦暗不明地笑了笑。
“叫声哥哥。”
陈驰逸一只手慢悠悠地勾了下她的下巴, “今晚就放过你。”
江予雨下唇咬了又咬, 一张唇被她咬得通红湿润, 心里天人交战,闭上眼,声若游蚊地喊了一声。
陈驰逸嘴唇游走在她脖颈两侧,吮|吸|舔|舐。
闻言他撩了下眼皮, 抬眸看她:“听不清,大点声。”
语罢他重重咬了下她脖子作为惩罚。
江予雨被他咬得全身一缩, 她捏紧衣角, 最终自暴自弃道:“……哥哥。”
说完她无地自容般推着陈驰逸胸膛就想往下跳。
“可以了吧——啊!”
双脚刚刚落地的瞬间, 陈驰逸又搂着她腰往沙发上一丢。
江予雨惊呼,天旋地转中视线骤然一片漆黑,被他覆上来强势吻住。
下意识想抬起来踢人的腿被男生轻而易举地压住,推人的手被擒住,他带着她的手。
犹如碰到什么烫手的东西一样,江予雨指尖蜷曲,原本就昏昏沉沉的大脑在被刚刚那一丢以后更是被摔得七荤八素,她仓皇扭过头,挣扎:“你说了我喊了就放过我……陈驰逸,你无赖!”
“这已经是放过你一马了。”
陈驰逸一边吻她,一边克制着低沉沙哑的笑意,哄骗,“好妹妹,帮帮忙,哥哥快要憋得爆炸了。”
江予雨使劲想缩回手来,又适得其反地被带着继续。
陈驰逸呼吸粗重,强硬拽着她,不容挣脱。
他咬住她耳垂,眸色黑得有点吓人,哑声命令道:“快点。”
江予雨发出羞愤的嘤咛:“我不……”
陈驰逸骨骼分明的手带着她,在她耳边笑得恶劣:“你要是不想,那就换个地方。”
随即他吻住她,然后掀起眼帘,视线落在她嘴上,“或者这儿也行。”
这段时间来两人之间的温情时刻太多,男生在她面前表现得又太过宠溺,是以她都快忘了,这人恶劣嚣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混账本性。
江予雨认命闭上眼,纤长睫毛颤抖。
她掌心麻木,只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手。
过程漫长又难耐,她耳边是自己一直剧烈的咚咚咚心跳和男生加重的呼吸。
……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驰逸终于放开她。
江予雨推开人,死死咬住唇跑去卫生间里洗手。
男生被她推开,餍足般躺在沙发上,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哼笑。
他长手捞过一边茶几上的烟,滚出来根叼在嘴里,懒洋洋地抽完了,这才起身往卫生间走。
江予雨已经是第五次挤出洗手液到手上。
陈驰逸过来后盯着她搓得发白的芊芊十指,还有满洗手池的泡泡,有点想笑:“至于吗?”
江予雨从镜子里抬头瞪他,脸上的绯红褪了点:“……你试试就知道了。”
陈驰逸脸不红心不跳:“我倒是不介意试试,不过有人肯给这个机会吗?”
“……”
江予雨好不容易冷静下去的脸又烧起来。
陈驰逸闷闷笑,再逗人估计是真的要跑了。
他转身进卧室衣柜找了件没穿过的T恤裤子和毛巾,丢过来:“热水左边冷水右边。”
江予雨下意识接过,只见得陈驰逸已经关了门出去了,还给她把暖气扇打开了。
她抬手闻了下沾着酒气的衣服,最终还是决定洗个澡。
慢吞吞洗了个澡出去,酒意慢慢消退,江予雨瞧见餐桌上搁着杯泡好的蜂蜜水。
陈驰逸靠窗边抽着烟,没回过头来看她。
她把那蜂蜜水喝了,抿唇,犹豫片刻,扭头微红着脸进了卧室。
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两个枕头整整齐齐地排列,她躺上床,睡在中间,也没刻意留出半边的位置。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有人进了卫生间的声音,然后开水,关水,洗衣机启动,随即卧室门又被打开了,微弱的光透了进来。
江予雨背对着门,放在柔软被子下的手轻轻蜷曲了下。
身后床垫陷了下去。
陈驰逸躺上来把她搂进了怀里。
后背挨着男生微微发烫的胸膛,方才还有点冷的被窝瞬间就热了起来。
都说女生在冬天里手脚不容易热乎,江予雨也不例外。
有时候在被窝里睡了一夜,早上起床的时候脚都还是冰的。
原来男生的身体在冬天都能这么热。
靠在一起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凌晨三点的卧室里呼吸声一轻一重,然后慢慢地,慢慢地调整到同一个频率,呼吸声和心跳声交融在一起,同频振动。
江予雨睁开眼,视线落在近处虚无的模糊黑暗中。
她想起在酒吧里陆致远周鹏他们说起春节后赛车比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