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马向来有求必应,可还没等大马跑到气喘,灵奴已经困得直点头了。
入睡之前,灵奴撑着眼皮问:“阿父何时回来”
李勖看了韶音一眼,柔声道:“很快,等到灵奴能将《尉缭子》的字都认全了,能自己猎野兔吃了,阿父就会回家。”
灵奴将脑袋靠在父亲臂弯里喃喃道:“今晚睡在勖兄和纨妹中间,谁都不许赶我走。”睫毛扇动几下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李勖轻轻抽出手臂,到另外一侧躺下
孩儿睡熟了,篝火只余一点暗红的灰烬,群山与土地在远方低语,明月透帐而入,帐中人浴着如水的月色,亦在轻声私语。
“阿兄,你累不累,可用我为你揉肩”
“不用我不累。”
“你在想什么呢”
“阿纨,你还记得北固山下枫林中那晚么”
“……”
篝火的余温全都转移到了她的脸上,她一下子就不说话了,飞快地瞥了灵奴一眼,尔后轻轻拧了他一把,明眸恰如天上月。
李勖握住她的手,目光炽热地落在那张明丽的面孔上。
若是没有见过双十年华的她,那便会以为十七岁的她已经是人间绝色。他与世上所有男子一样,不可免俗地沉沦在她眼波流荡之间。一直都没有告诉她,移扇后目光相触的第一瞬,他便心海泛波,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夜晚的红绡帐暖。
唇接在一处,他的小姑娘微微地颤抖,柔软而滚烫的身躯紧紧贴附上来,李勖感觉得出,她也与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