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丝一毫反应的机会,厉声道:“拔刀!”
“唰”地一声堂下甲兵抽刃之声合成一道摧心摧肝的锐啸,韶音笑道:“方才你们不都叫嚷着要以身殉国么现在,本夫人就给你们这个机会!刀刃就在那里,你们撞吧!今日谁死在这里,我敬你是条汉子,必定为你请封,极尽哀荣——你们怎么还不撞”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堂上这些人的血性本就十分有限,方才那股慷慨激昂的劲头一过,再目睹一回庾悦之死胆气早去了一大半,维持站立已属不易,哪里还有撞刃的力气。
韶音存心羞辱他们,命阿筠拿上名册挨个点名,每点一人都要问一句:“汝偷生乎”
待到全部问过,阿筠已经口干舌燥,而堂上济济衣冠,竟都无一例外地用行动做出了回答,好死不如赖活着,苟且偷生,他们最是擅长不过。
韶音不由哂笑:“留诸君在朝中也算是屈才了,若是派尔等带兵打仗,定能将伤亡降到最低。”
那王沣倒是能屈能伸,老脸一垮,当即哭了起来“夫人仁慈英断,句句坦诚,实令我等愧疚,悔不该听信奸人挑唆,险些酿成大祸啊!……”
庾悦刚死就成了奸人,可见好死的确不如赖活。
王沣五体投地请罪,效仿者众。
要脸的只是跪下,沉默不语,不要脸的竞相嚎哭,攀比谁的嗓门更大。
“欸”,韶音语调上扬,莞尔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诸位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材,此事就此揭过,既往不咎。”
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