薅起来拖着便往外去
顾衡荪忍无可忍,只身拦在武士之前横眉怒目:“敢问李夫人,郗缯犯了哪条律法,竟要施加如此重罚”
五十廷杖足够要了一条人命,即便是天子也不能如此滥刑,何况是一介名不正言不顺的妖妇。
韶音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咬紧一口银牙,眸中迸出寒光点点,骄横道:“律法本夫人就是律法!谁敢阻拦,将尔等一并拖出去!”话落见众人鸦雀无声她忽然咯咯咯地娇笑起来白生生的指头遥遥对准了他们的鼻尖,“说呀,你们怎么不说话了一群懦夫!”
众人之怒早就烧成了一锅沸腾的滚油,她这一笑无异于往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堂上滋啦一声乱了起来——
“妖妇!你有什么资格监国理政,你父亲谢津通胡卖国,你一介女流之辈,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擅权乱政、胡作非为!若是任由你兴风作浪,我大晋百年基业岂不是要毁于一介妇人之手!”
“你恣意专横,残害忠良,打压异己,结党营私,一人之害甚于千匪!我辈读圣贤书、食君王禄,自当秉公直言,为民请命,岂能容你牝鸡司晨、败坏纲纪”
“对士可杀不可辱!谢女,你有本事就将我们都杀了,我等宁愿一死也不愿为你这妖女驱使为祸!”
“你杀了我们吧,你能杀尽满朝文武,杀不尽天下有识之士,能堵我一人之口,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孰是孰非,人心自有公论,严颜不降,乃成义名,嵇绍虽死永载青史。今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