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呢!”
韶音教婢子们领着蒜子下去转转,吃的玩的尽可着她来,又问凝光:“师父从何处而来,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阿纨好早去接您。如今兵荒马乱,您和蒜子二人在外行走,想起来总教人后怕。”
凝光安慰地朝她笑笑将这几年的辗转大致讲述一遍,日头已经西斜了。
“原来如此,您可是将我害得好苦!”韶音忍不住埋怨。
姓李的一早就说,没有哪个舞姬能做到她描述的那般神乎其技,除非是功夫过硬,可那便不是舞,而是武了。
当初还以为他是胡诌,安慰自己而已,谁知真被他给说中了,如此倒不是自己练到了瓶颈,而是这门技艺本身就到了顶。
韶音想到此处不由莞尔一笑
凝光却肃容朝她一揖,“师父是卑微之人,非如此无以自保,当初瞒着太傅和夫人也是不得已,十七娘谅我!”
“师父言重!”韶音急忙将她扶起,“生于乱世之中本已不易,何况女子”
“十七娘长大了!”凝光眼眶一热。
“这么多年过去,再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师父这回就安心在府里住下,江北那边我教人留意着,总比您单枪匹马一个人容易些。”
凝光要找的人是她一母同胞的阿姐。
她本是谯郡蒙县人,自幼与阿姐相依为命,早年间何威伐燕时,两军曾交战于蒙县,凝光与阿姐被乱军冲散,自此天各一方。
祸不单行,凝光因貌美被何威部下掳到军中充当营妓,后来又因身段柔软、天资出众被选入乐府成为舞姬。机缘巧合之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