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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酥润的湿意,李勖被她这样稚拙的撩拨弄得情不自已,浑身上下都勃然绷紧了,不得不捉住她的手,附在她耳畔低语:“再等等,你才刚好”

她像一条狡猾的小泥鳅,很快便溜出了他的掌控,将柔软的锦被一扬,也蒙住了他的头,身上清甜的幽香不绝如缕地钻入他周身的毛孔,令他欲罢不能。

“这生辰礼,你要不要”

她很快技穷,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会搂住他的脖子不放,同时颐指气使地向他发号施令。

她不知道自己的红唇犹如荒烟蔓草中招展的旗帜,只消一挥,李将军和他的千军万马都甘愿为她浩荡赴死。

李勖蓦地吻住这只微微撅起的小口,撬开她,长驱直人。他受不得了,如何不想要,早就想要,三个月里每个血气涌动夜不安枕的晚上都想要。

韶音很快便开始感到害怕。

黑夜渐渐渡向黎明,床帐内的天色起不到任何掩饰的作用,他额上跳动的青筋,鼻尖细密汗珠,胸膛上充血的肌肉和腰间一条可怖如巨蟒的伤疤都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

后悔教他怎么解开如意节,可是他已经学会了,他将她得一干二净,看她的目光充斥着浓重的情谷欠。

捂他的眼,他不让,想要再度拉起被子,被子已经教他扔到不知何处去了。

韶音只得阖上眼帘,捂住自己滚烫的脸,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他俯身在青玉玦静卧之处,用全部的耐心一寸寸地感受他的生辰礼。没了布料的阻隔,韶音的肌肤在空气中起了细密的战粟,他一处都不放过战粟很快蔓延至全身,她也受不得了。

“李勖”,害怕的时候,愉悦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时候,她都会无意识地反复呼唤他的名字,“李勖,李勖。”

“阿纨”,李勖抬起头,喑哑的嗓音带着灼热的气喷洒在她耳畔,“会有些疼。”

……

韶音重重地咬住唇,他骗人,不是有些疼,是极疼。

他让她想起了祖父珍藏的典籍中记载的那柄龙雀大环。

相传当年曹孟德便是挎着这把宝刀北征乌桓,此背刃有龙雀环,兼金镂作一虬结狰狞的巨龙,龙头昂扬,筋骨必现,长三尺九寸,米且长骇人,铭曰: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迩。如风靡草,威服九区。

社稷丘墟,如今这刀在长安,在氐人建立的大秦国都。

……

敌军怯战,直到天光大亮,龙雀大环仍不能克敌掠地

然而兵马粮草已齐备于城下,焉有无功而返之理!李勖被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却又畏葸不敢正面交锋的娇弱敌军折腾得汗如雨下,一忍再忍,终于在正午时分下令攻城。

“你这莽夫!”

他尽人的那一刻,韶音哭着骂他,泪水顺着两腮蜿蜒而下,打湿了青玉玦。他使出了缓兵之计,一面安抚招降,许诺绝不伤害城中百姓,一面我行我素,大逞其威,直将娇弱的敌军打得丢盔弃甲,一塌糊涂。

敌军早就缴械,可李将军憋了多年的仇恨一朝得雪,迟迟不愿收兵,依旧恋战不休。

敌军被他打得哀哀切切,不住地唤他,“李勖!李勖!”他咬着牙逼她签订城下之盟,“叫我郎君。”

敌军羞于启齿,抵死不从,他只好俯就,将耳凑到她唇畔。

低低的一声“郎君”婉转千回,心河掀起狂澜,排山倒海,大水漫灌。

拔营,凯旋,鸣金收兵,此战大捷!

……

傍晚的光线柔和地漫入帐内,将李勖起伏的胸膛映成了麦色,汗珠顺着肌肉的地势流淌到被褥之上,被褥早就已经湿透了。

他闭着眼睛,仍在回味这场酣畅淋漓的大捷,此生第一次感受到这般极致的欢愉,犹如沙场上第一次手刃了一条性命,那感觉震撼灵魂,永生难忘。

呜呜咽咽的抽泣声传来时,他才发觉她已经瑟缩到被子里,一边哭泣一边小声地骂他。

“莽夫!恶贼!匪徒!……”

捞她入怀,光滑的触感依旧惊心动魄。

军营中的汉子凑到一处什么荤话都说他虽不喜,可听了十年总也听出了门道。她白璧无瑕,不生纤毫,自是万里挑一,世间难得他一看到就把持不住了,方才……的确是有些孟浪。

“你欺负我!”

韶音一口咬在他肩头,却又舍不得真的用力。

李勖很快便被这样不轻不重的啃咬激起了战意,可敌军初次作战,已哭得梨花带雨,他不敢再追穷寇,只得赶紧给她盖好了被子,又连带着被子将人搂入怀中。

“对不起,是我不好”

……

“我服侍你沐浴可好”

“不要,”她眼睛半张半阖,两颊粉光莹润,“我好累。”

李勖的心里升腾起无限柔情,“那睡一会儿吧!”她费力地撩起眼皮瞪过来“人家都要饿死了!”

“哦……那要喝一碗牛乳粥么”

“我要吃肉!”

韶音很想坐起来锤打他,可一动便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双腿之见……于是只能躺着与他皱鼻子,“我现在能吃下一整头炙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