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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掏出三千钱是不算多,可每月掏出三千便足令人肉痛,更何况还不止一家。赵府虽说承受得起,可这么多银钱留着吃香喝辣多美,何必做这个冤大头,平白填补了那些穷鬼!
再说,赵府是赵府,赵阿萱是赵阿萱,她今天本是代刁氏来走个过场,哪想到头脑一热竟给自己揽了这么一个烂摊子,回头如何与刁氏交待。
谢女淡淡扫了她一眼,已扶着婢子的手仪态万方地走在了前头,赵阿萱仍杵在原地,正面色青红交织地琢磨对策,温嫂已笑着过来拉她,“早听闻娘子心善,今日见了才知名不虚传。快走吧,前面还有三四家没去呢,有一户养了六个孩子,个个都饿得面黄肌瘦,盼娘子正如盼甘霖呐!”
褚祖几位夫人也跟过来,风凉话说得地道,“娘子真是再世浮屠,我辈虽也有积德行善之心到底比不得府上阔绰,只能略尽绵力罢了。”
“是啊,娘子不愧是咱们赵都督的子侄、李将军的亲故,一出手便豪气干云,我们如何比得上!”
赵阿萱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睨了这几人一眼,将胳膊从温嫂手中抽出,快走两步跟上了韶音。
尖声道:“若论阔绰,谁人比得上表嫂!赵府素来怜贫惜弱,抚恤遗属自然没有二话,表嫂既为名门之后,又是将军夫人,是不是也得出一份力,否则如何服众”
韶音已扶着阿筠的手回车上润喉,阿雀则携着绢布和行囊笔款款拦到了阿萱身前,厉声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