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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军爷代为引见。”

卢锋一听这话顿时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怕是夫人设了局,想要教训赵化吉那厮一顿。

卢锋自李勖还是队主时便跟在他身边,自然与他心意相通,早就看不惯赵化吉多时。然而,他虽乐见赵化吉倒霉,今日却不敢贸然教这小叫花子进去。

若是往常也就罢了,今日营中却有两位不速之客,一位是徐州别驾刁扬,另一位则是赵化吉的叔父赵勇。这二人一早来检阅大军操练,只怕此刻还在营中,若是教小叫花子进去传话,只怕会伤了赵勇的颜面,乱了将军的计划。

可若夫人之举乃是将军授意,被自己横加阻拦,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卢锋正踌躇,那小乞丐似是看出了他面上不愿的意思,瞅准了一个空,猫着腰就要往里头钻。卢锋岂能任由他闯进大营,当即便喝了一声,两步追上去,一把薅住了他的脖领。

这小乞丐不过十三四岁年纪,浑身上下没有几两肉,瘦得只剩了骨头棒子,挣扎起来却拼命得很,卢锋一时小看了他,竟然差点儿让他给挣脱了。

小乞丐被门口的两个守卫一左一右制住,见挣扎不过,索性扯开嗓子开始喊,“李将军!你手下的赵——”

守卫扯下头巾,堵住了他的嘴。

小乞丐被堵了嘴依旧呜呜地不肯消停,卢锋叉着腰瞅了他一会儿,末了笑道:“叫嚷什么军营重地,岂容你喧哗!给我老实在此候着!”

正转身欲走,却听身后一人笑道:“卢侍卫,不知这小郎如何得罪了你,为何不教他说话”

来人相貌清癯,神采飞扬,手持一柄羽扇,正是军师温衡。

“温先生来得正好!”

卢锋正拿不定主意,一见温衡便如见了救星,几句话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个清楚。温衡沉吟一会儿,笑道:“难得这位小哥为人办事如此尽心竭力,若是今日见不到将军的面,恐怕他是难以与人交代了。也罢,就请卢侍卫领他进去,将军听后自有决断。”

营房之中酒宴正酣。

上首主位依次坐着赵勇和刁扬,李勖坐在二人对面,赵勇军府的主簿、参军和别驾府的一干随从坐在下首,李勖帐下祖坤、褚恭诸校尉陪坐。

赵勇心情不佳,几杯酒水下肚已喝得红头涨脸,此刻正乜斜着眼打量李勖。

他今日诸多不顺,先是出门时发现不见了巨光宝剑,匆忙之间也不及细细审问下人,为此自是十分不快;随后至营中观看操练,眼见着一个个京口兵痞浑都变了面貌,牙旗漫卷、杀声震天之中,自是整齐划一,操练有序,心中着实是震动不小;再往后就是这一席酒水,虽也有菜有肉,可还是太过寒素,席间练一班歌舞也没有,可见李勖小儿并未将他放在眼中。

赵勇恨恨咽了一大口酒,他与刁扬今日前来,并不是为了检阅大军,而是为了与李勖商议一件要事。

荆州传来可靠消息,南郡公何威一连多日水米不进,恐怕驾鹤之日就在眼前。一旦何威过世,他那位野心勃勃的儿子何穆之恐怕就会采取动作。朝廷无可用之兵,唯有倚仗北府,那么北府军发兵之日也就不远了。

这事原也没有什么可以李勖商量的,可是赵勇心里打的却还有另外一只算盘。

他素来与士族不睦,与小郎君司马德明更是尿不到一个壶里。何氏虽也是氏族,但毕竟多了几分勇武之风,倒是与他颇为投契,此为其一。

更重要的一点在于,何氏雄踞上游多年,粮草充足、兵强马壮,一旦发难,建康位于下游,自然是十分被动。赵勇若是出兵保建康,免不了与何氏打一场恶战。

可若是选择静观其变,或是干脆倒戈,那便可与荆州军来个里应外合,届时建康便如囊中之物,唾手可得。一旦何氏篡位,他便有从龙之功,或许还可更进一步,与那王谢二族平起平坐也未可知。

此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事,刁扬似乎也有此意,二人相互试探,依旧犹豫不决,因就决意借着检阅之名将消息透露给李勖,看看他的反应再说。

不想,李勖却似没听懂他的暗示一般,只道:“荆州虽有上游之利,却并非稳操胜券。若从京口出兵,驻师潥洲,与豫州形成掎角之势,联手对抗何氏,何氏孤军深入,必然不能持久。都督勿要忧虑,届时李勖愿为先锋,为都督解忧。”

赵勇不知他是真没听懂还是装傻,看着他的目光就深了几分。

忽然,闻听有人在门外高声唱“报!”

众人纷纷向门口看去,李勖听出是卢锋的声音,便教进来。

小乞丐跟着卢锋进入阔大的厅堂,见到一屋子的武将大人面上丝毫不见怯色,只将屋里的人打量了一圈,便准确地锁定了要找之人。

“草民见过李将军!”

小乞丐声音洪亮,行止颇为知礼。

李勖知道卢锋是个有分寸之人,此刻见他忽然引一个小乞丐上堂,便知此中必然有温平机的授意,因就温声教小乞丐上前回话。

“你寻我可有何事”

“回禀将军,是一位抱着两个孩子的妇人遣我来的,她要我告知将军,您帐下校尉赵化吉酒后调戏民女,此刻正大闹醉香楼,还请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