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净房的门再次打开。
脚步声从净房门口开始移动,先是靠近了窗边——室内的光一下子暗了下来,他灭了火——后又向着榻边移动。
韶音感觉自己背脊僵硬。
他在她身侧躺下,放下了大红色的绡纱帐。
一股完全陌生的气息在帐内弥漫开,韶音忽然觉得自己面颊发烫。
“怎么试”
身后的男子忽然这样问了一句。
他这是……答应了
韶音蓦地翻了个身,不期与他四目相对。
龙凤烛的柔光透进红绡帐,将他刚直的轮廓也映得柔和了,让他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可怕,反倒是有些……英俊。
韶音的心砰砰直跳,欲翻过身去,不想看他。
一只手忽然搭在她的腰上,不轻不重,却教她无法翻动。
李勖支起上半身,俯在她身上又问了一遍,“怎么试”
腰上传来异样的温热,他的气息炽热,眸光似乎也是炽热的。
韶音的脸像是被火光烤红了,开口也有些干,“还、还能怎么试,该怎么试、就怎么试!你放开我!”
李勖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神情里露出一丝疑惑,“你没有乳母么”
大户人家的妇人一般都不亲自哺乳,而是将婴儿交由乳母养育。女儿出嫁时,乳母随之过到夫家,一般都会担起教导房中事、后宅事的职责。
谢夫人早亡,这职责更该由乳母担当才是。
韶音被他这忽如其来的话问得一怔。
她的确是没有乳母。
阿母王瑾对唯一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