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便有海量之名,到此处更不在话下。
此时粮食贵重,寻常百姓一年到头喝不到几次,所饮之酒也大多浑浊,并不上头。烈酒则更贵,非门阀士族、王孙贵胄承受不起。
谢迎喝惯了烈酒,再喝京口浊酒就如喝米汤一般,是以千杯不醉。
谢候随兄长前往下榻处,谢往先他们两个回来,正于灯下枯坐出神。
听谢候将前堂之事一一道来,谢往不住摇头,“匹夫矫情!为一口酒水得罪长官、搅乱了自己的大婚,真是不知所谓!叔父竟是选了这么个愚鲁之人为婿,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去年阿泠出嫁,她与冯毅的婚宴便融洽得多,冯毅虽是庶族,为人却圆融机敏,与岳家和长官、同僚相处皆宜,婚宴上自然也没有这么许多糟心事。
谢候不服,“我倒觉得姐夫此举没错,军令如山,若是朝令夕改如何服众”
谢往不屑地“嘁”了一声,“如今又不是战时,这不是军令如山,而是迂腐死板、不识抬举、不知变通!”
……
谢迎听着两个弟弟争论,不置可否,只道:“早些睡下,存之邀我们明日去演武场观兵。”
谢往听他忽然这么亲切地称呼李勖,心中更觉不快。
……
行过萧墙便是内庭,李勖滴酒未沾,踏着月色大步朝新房走去。
第7章
新房位于正院正屋。
为迎谢氏新妇,李家特地将旧宅整饬翻新,之后阖家老小一齐搬到了西跨院,将正院空出来留作李勖新婚之用。
这样一来,整座三进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