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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 更叫人生出了□□的欲念。

陆行的眸色比夜还要深沉。

他猛地将苏不语抱起, 将她抱到了床上,摘掉他亲手为她戴上的帽子, 由着长发铺开, 大掌又移到了她的腰带上。

腰带被手指挑开,外衣散落,中衣凌乱。

苏不语似是还未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双手撑起身子,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半截锁骨。

陆行的手指不自觉便抚上那一截锁骨。

“景、景行……”苏不语的眼角微红, 颤抖得愈发厉害,“你知道的……我嫁于先皇时,他的龙体已是不大好, 所以我不曾……我……害怕……”

陆行沿着锁骨往内探的手顿住, 沉沉地看向苏不语。

衣衫半敞的小太后咬着红唇, 眼眸含春, 却又怯生生地喊着他的名:“景行……”

他的手指慢慢移到了她的眼角,指腹下传来淡淡的湿意,所有的邪念最终还是败在了她再一声的“景行”里。

陆行清冷的眉眼染上了无奈,扯过一旁的锦被盖在苏不语身上,“娘娘好好休息。”

“景行……”她忍不住向他伸出了手,抓住了他的掌心,“无人时就叫我不语……”

陆行看向她,目光赤/裸,她又慌忙将手缩了回去,眼里有明显的惧意。

他抓住苏不语的手,不容她退缩,却也为她一次又一次地妥协。

在苏不语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吻,陆行清冷的声音里亦多出了似有若无的温柔,“你好好睡,我待你睡着了便走。”

烛火摇曳,苏不语将目光落在了他们叠在一起的手上,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同他交缠在一起。

陆行再看向她,她已经闭上了眼眸,没一会儿便传出了均匀的呼吸。

他低头笑了一下,唤了一声“不语”,又在她的唇上轻咬了一口,见她在睡梦里蹙眉才起身。

陆行从慈宁宫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子夜,宫殿里处处是漆黑的影子,他却将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角落里。

他朝着角落停顿良久,才转身离去。

萧清宴就躲在那个角落里。

他知道陆行发现他了,可是这位掌印太监依旧如五年前一般选择了离开,五年前的他在庆幸,五年后的他却是满腔的愤恨。

萧清宴目光沉沉地瞪视着陆行越行越远的背影,内心的黑暗如这漫无边际的夜一般不断扩散开来……

见萧清宴只身一人就着夜色回到寝宫,值班太监似乎并不惊奇,只说道:“皇上,马上就要早朝了。”

萧清宴冷笑了一声:“早朝不早朝,与我有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摆在上面的傀儡罢了。

可是他不甘心,终有一日他会成为这个天下真正的主人,包括这个皇宫!

“皇上?”太监叫了一声,似是在警告他。

萧清宴垂下眼眸,再抬眸时已经与平时一样,略有些不安地道歉:“是我一夜未眠有些犯傻了,我……朕这就去更衣。”

他老实地换上了朝服,坐到了龙椅上,亦如从前一般,任由着台阶下的大臣争来争去。

“皇上,江南私盐贩卖泛滥,臣以为若再不整治,恐伤及国之根本。”庆国公突然站出来,止住了几派大臣的相互挤兑。

江南贩卖私盐久矣,这个问题并非一朝促成,只是当初老皇帝对私盐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是江南富庶,每年交了国库大半的税银,二是江南离京城甚远,老皇帝也懒得管。

而今庆国公再提,众臣便生了揣测。

“庆国公以为该如何整治?”萧清宴笑眯眯地反问。

“臣以为应当派朝廷重员前去整治。”庆国公说完,暗暗看向了坐在萧清宴身后的苏不语。

自垂帘听政以来一直未曾主动开过口的苏不语,这一次开了口:“哀家认为,平王是整治私盐之事的不二人选,皇帝可派平王前去。”

萧清宴猛地转头看向苏不语,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今日苏不语的唇格外红肿,眼眸里的水色也与平常不一般。

他甚至在心底想着,苏不语究竟是为了陆行故意将萧景桓打发出京城,还是为了让萧景桓避开陆行……

萧清宴下意识地便看了陆行一眼,掌着重权的掌印太监风轻云淡地站在那里,未发一言。

其他的大臣亦在揣测陆行的心思,有赞同萧景桓前往江南的,亦有反对的,两派争论不休。

苏不语今日难得一而再的主动说话:“皇上以为如何?”

萧清宴回头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台阶下的众人,再看向陆行,垂下眼眸:“母后所言甚是。”

陆行未曾站出来反对,萧景桓前往江南的事便这样定了下来。

萧景桓眯了眯眼睛,只觉得事情顺利得有些蹊跷,他似不经意地打量向陆行,这位掌印太监当真对苏不语言听计从不成?

他又看向高高在上的苏不语,那张温婉的脸坐在珠帘之后看得朦胧,却愈发叫人惊艳——皇位他势在必得,而美人他也绝不会放弃。

十月入冬,平王萧景桓前往江南,年前约是回不了京城了。

朝堂上没了萧景桓在,萧清宴松快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