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是陆行的,他似是不在意地收回目光,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秀歌的马术还算不错,只是却比不得苏不语,更何况苏不语骑的是马场里最好的汗血宝马。
苏秀歌在后头追着,忍不住喊道:“姐姐,怎么连你也赢我了?”
在她看来,苏不语总是要输给她的。
苏不语回首看向这个世界的原女主,她是真的天真单纯,却也将所有得到视为理所当然,只是原主又凭什么成为她与萧景桓的垫脚石?
苏不语弯眉而笑:“二妹,各凭本事呢。”
苏秀歌怔了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她这位大姐姐不同了,尽管苏不语的笑容依旧温婉,却让她感到了一丝恐惧……
只是她还来不及细想,她身下的马突然暴躁了起来,不管她如何去勒马都无法叫它停下来。
“姐姐救命——”苏秀歌惊慌地大喊起来,身下的马愈发狂躁,横冲直撞,撞去的方向却是萧清宴所在之处。
苏不语眯了一下眼眸,陆行与萧景桓并没有跟着她们,那一边牵着萧清宴的人虽然反应机敏,却到底难以抵抗一匹发狂的高头大马。
眼见着苏秀歌的马就要撞到萧清宴。
苏不语调转了马头,朝着苏秀歌而去,千钧一发之间,她跳到了苏秀歌的身后,用尽全力拉住了马缰,缰绳将她的手心勒出了血口,她亦顺势借着这点血催动妖术,止住了发狂的马匹。
只是从狂暴中停下来的马匹已经失去了力气,一下子倒在了地上,苏不语与苏秀歌也被摔在了地上。
“母后——”
萧清宴顾不得自己还是初学之人,从马上一跃而下,奔上前去抱起苏不语。
怀中的女子长发散落,脸上有些许血迹与尘土,一身狼狈,可是萧清宴抱起她的时候,清清雅雅的体香袭来,她的身子温暖而柔软,他的心也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但更快的,有人将她从他的怀中夺走了。
萧清宴猛地抬起头,便见到陆行打横将苏不语抱在怀中,高瘦的宦官冷冷地站在那里,他们的周围也不知道何时围了一圈禁卫军。
萧景桓紧跟在他的身后,见他竟毫不避讳地抱起苏不语,眸光一闪,双手负在背后,板着脸说道:“陆掌印,还请放下太后。”
陆行全然没有放下苏不语的意思,冷声回了一句萧景桓:“我一个宦官,平王怕什么?倒是苏二姑娘的马突然发狂,还要辛苦平王殿下在此多待一会儿,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说。”
言下之意,是将萧景桓扣下了。
陆行抱着苏不语便往回走,萧清宴默默跟在他身后。
苏秀歌躺在地上半天,却未见有人来扶自己,她挣扎着撑起身子,只见到自己的未婚夫始终凝望着她姐姐离去的方向。
萧景桓的眼神晦涩,是她看不懂的暗沉,她有些害怕地朝后退了两步。
苏不语是被陆行抱上马车的,不仅如此,陆行也跟着跳上了她的马车。
见她睁着一双杏眼诧异地看着自己,陆行神色未变,淡淡说道:“将手伸出来。”
苏不语像只乖巧的狸奴一般,将自己的一双手摊出来,细嫩的掌心被勒出了两道不小的血口。
陆行眉头皱了一下,明明他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可这会儿苏不语的手染上了血,他却看得极为不舒服,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与锦帕,细细挑了苏不语嵌入掌心的砂石,再为她包扎,动作之轻柔,如待至宝。
两个人离得极近,陆行的薄唇微抿,看上去心情不佳。
苏不语微微向前倾斜,两人的鼻尖似有若无地轻碰了一下,陆行猛地抬头看向她。
“陆掌印为何生气?”她小心翼翼地问着。
陆行盯着她额间的伤口与面上的尘土,不避讳地拿出锦帕轻轻擦拭掉,“太后为何如此在乎皇上?”
他的口吻极冷。
苏不语对着他眨了眨眼眸,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哀家自是不愿意皇帝出事,就像……我不想你死一样。”
她浅浅补了一句,被包扎得不灵便的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陆行垂眸看向她,指腹上还留有她肌肤的细腻,心底的不痛快竟因为她的后半句话而散掉了些许。
“臣会护皇上周全,太后不该将自己置身险地。”他淡淡说道。
“下次……”苏不语刚想开口就触到了他变冷的目光。
当陆行板下脸来,看上去格外叫人畏惧,他硬声说道:“没有下次。”
苏不语偷偷瞄了他一眼,此时马车一个颠簸,她便顺势倒了过去,整个人扑在了陆行的怀里。
陆行的手不自觉地掐住了苏不语的细腰,以防她跌倒。
只是软玉温香抱满怀,陆行难得地愣怔了几息,她的腰太细,细得好像他只要稍稍一用力便能折断,她的身子又太香,曾经能压住他喉间痒意的香味不知何时叫他生出了燥热……
他甚至忍不住在想,小太后是不是故意的,只是苏不语仰起头看他时,眸子清澈,隐隐还带着几分对他容貌的感叹——
她大约并不拿他当做男人。
苏不语在他怀里呆了一下,才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