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刚才按你们的要求,我们没有动包房里的任何物品,所有的客人和这间包房的两个服务员现在都在隔壁包房里。” 饭店经理向领头的曲岳庆和赵鹤鸣报告着。 “你们做得很好。”曲岳庆点了点头。 “那些客人在问什么时候能放他们走。” “急什么,还要等死亡鉴定报告,都先别走。”曲岳庆瞪了他一眼。 “他们说死了的那个同事有基础病,慢性心力衰竭,你们一查就知道了,而且说刚才你们已经问过话了,为什么不让他们离开。” “你去告诉他们,如果是其他人,可以离开,但之前他们学校出过命案,所以,谁也不能离开。”曲岳庆不耐烦地说道。 包房里,一个警队摄影师正在拍照,黄刚和两个警察在取证。两个小时前,赵鹤鸣正在局里和朱韋甫、沈小瑜讨论案情,一听到报警,立马和曲岳庆的外勤队一块出发了。 “老赵,怎么看?”曲岳庆和赵鹤鸣并肩站在包房餐桌前。 “先要判断死因,刚才马克农说像是中毒,但鉴定报告至少也要五个小时后才能出来。”赵鹤鸣环视着包房,他看见朱韋甫走进了包房里的小门,沈小瑜则紧跟在朱韋甫身后。 “那你的意思是?”曲岳庆看着赵鹤鸣。 “我的意思是先把他们放了,让他们随时准备来局里接受调查。” 曲岳庆点了点头。 朱韋甫走出小门,来到餐桌前,看着满桌的菜肴以及每个人座位前的碗筷。 “老曲,刚才我们已经询问了在这个包房里用餐的所有人,他们都说最后喝的是那个汽锅里的菌菇鸡汤,说柴彬是在喝了鸡汤后犯病的,我建议把这里所有的菜肴都做一下化验。”赵鹤鸣的眼睛注视着桌上的菜肴。 “好的,但出事的只有柴彬一个人,难道这锅里有什么东西是他不能吃的?”黄刚也站到了桌前。 “刚才他们说鸡汤是在小门里分好了拿出来的,每个人的碗都区分过的,我建议把每个怕座位前的碗按编号对应就餐的每个人,全部拿回去化验。”朱韋甫边说边绕着餐桌走了一圈,他似乎在确认每个人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给他的鸡汤里下毒了?”黄刚问道。 “根据马首席的判断,柴彬很有可能是被人投毒了,目前看,只有这个鸡汤大家是分食的,而且碗都是区分的,容易定点下毒。” 朱韋甫边说边走到了其中一个座位前,“根据刚才的问话,这个位置应该是伍梅的,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喝鸡汤。”他看着面前盛满鸡汤的碗。 “是,她刚才说她鸡肉过敏,所以不喝鸡汤。”沈小瑜在边上说道。 “小朱说得对,你们几个把这些碗都带回去,注意做好标记。”赵鹤鸣转头对着一旁带着白手套的两个物证组人员说道。 “这个碗里的汤不要了吧。”一个物证组的人问朱韋甫。 “都要,保持原状,拿一个盒子装一下。”朱韋甫还在凝视着餐桌。 十分钟后,黄刚向曲岳庆报告,“曲队,现场已经勘察完毕,物证全部获取,问话记录刚才也由所有人员签字确认了。” “老赵,这间包房已经请酒店暂时关闭了,我们现在撤吧。”曲岳庆看着赵鹤鸣。 “撤。”赵鹤鸣把手一挥,“隔壁的人都放了吧。” 凌晨一点,市公安局刑侦处会议室依旧灯火通明,所有的办案人员集聚一堂,听着马克农的汇报。 “我们今天有两大发现。 “第一,经尸检,柴彬死于洋地黄中毒,属于药物中毒,我们在死者胃里发现了一些还没有彻底融化的粉末。经化验,这些粉末含有大量洋地黄毒苷,在提取的胃液里我们也发现了极大量的洋地黄毒苷,经药物比对,白色粉末是地高辛片剂,死者死于过量摄入洋地黄,现象反应是呕吐,腹胀,直接导致心律失常并引发心脏骤停。 “地高辛,本品又名狄戈辛、异羟洋地黄毒苷,为强心苷类药物,是由毛花洋地黄叶提取的无色结晶或白色至类白色粉末。地高辛片为强心药,能增加心肌收缩力,增强心脏功能,适用于急性和慢性心功能不全等疾病。但因为口服地高辛吸收迅速而且完全,生物利用度很高,所以地高辛特别容易中毒,过量服用反而会引发心脏导致心律失常、恶心呕吐,极大量服用会直接致死。地高辛不是处方药,普通药房一般都可以买到。 “柴彬是慢性心力衰竭患者,大量服用地高辛非常危险,根据尸检,柴彬体内洋地黄毒苷的含量超过身体可接受程度的100倍,柴彬从中毒到死亡仅5分钟。 “我们检验了晚上所有的菜肴,都没有发现洋地黄毒苷的成分,后来是在柴彬碗里残留的炒鸡蛋上发现了毒源,可以断定,他那碗鸡汤被人下了毒。” “但第二个发现,让我非常意外。”马克农顿了顿。 “什么发现?”曲岳庆问道。 “这还得感谢朱韋甫,是他坚持要把伍梅没喝的那碗鸡汤带回来化验。”马克农赞许地看着朱韋甫。 “这碗鸡汤里有什么花头?快说吧,还卖什么关子。”曲岳庆不耐烦地说道。 “我们在这碗伍梅没喝的鸡汤里检查出了敌敌畏成分,这碗汤里敌敌畏的含量有50,这么大的剂量足可以致人于死地了。” 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马克农回到了座位上。 “那就是说今晚的饭局,凶手要除掉两个人,一个是柴彬,另一个是伍梅。”张大志说道。 “这两人好像没有什么关联,凶手又为什么要同时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