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峰则反复质问她,他们俩约会的时间和地点怎么会被人知道的,两人越说越僵,董玲威胁说如果罗成峰不同意离婚,她就和孩子一起跳河。罗成峰说他也是昏了头,对董玲说要跳今天你就跳。 “等董玲哭着离开后,罗成峰觉得自己说得过重了,打她电话,董玲不接,因为要准备竞聘材料,罗成峰就没再理会。按照他的说法,他一直在办公室准备材料到22点,又给董玲打了电话,但是电话关机了。他收拾一下东西后,大约22:30离开的办公室,那时候外面在下雨,他还借用了秦祖延的雨具出门,大约23点到家。” “你没有问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对学校承认与董玲的关系,却在董玲死亡后向我们承认了。”赵鹤鸣边问边看着坐在后排的朱韋甫,他记得这个问题是朱韋甫提出来的。 “对啊,刚才你说他在与董玲约会的时候把自己保护得那么好,生怕被人发现,现在董玲都死了,已经死无对证了,他不应该再害怕别人知道了,怎么会又承认了。”马克农也附和着。 “问了,他说事关人命,觉得对不起董玲,内心不安,在一番心理斗争后,决定向我们承认了。”黄刚说道。 “那他怎么还不向学校承认?”赵鹤鸣又问道。 “这个…,也许是害怕社会舆论吧。”黄刚迟疑着回答道。 “我有两个问题。”朱韋甫举起了手。 “是小朱,你说吧。”赵鹤鸣显然对朱韋甫很感兴趣。 “我想问一下黄警官,”朱韋甫翻看着笔记本,“关于董玲怀孕的事情,刚才你说是这么说的:罗成峰说董玲突然说她怀孕了,罗成峰说他很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事,还说董玲要他离婚和她在一起,罗成峰断然拒绝了,说他是不会离婚的。”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黄刚看着朱韋甫。 “董玲怀孕了,罗成峰很犹豫,董玲要他离婚,罗成峰断然拒绝了。”朱韋甫重复着这句话。 “怎么了?”黄刚又问了一遍,然后又想了一会。 “为什么董玲怀孕他只是犹豫,他当时是什么表情?”朱韋甫问道。 黄刚脸色微变,他是刑侦队里资历仅次于曲岳庆的,原本张如辉是想给曲岳庆配一个副组长的,如果设副组长,黄刚肯定是不二人选,他今天压根没注意罗成峰的表情,眼看自己要被这个小片警问倒了,心中十分不快。 “你说还能有什么表情。”黄刚带着怒气地回答道。 “你第二个问题是什么?”赵鹤鸣把座椅朝后转了转,看着朱韋甫。 “我想问黄警官,有没有问他6月15日开没开车。” 黄刚没说话,脑海里在想上午的细节,他记得罗成峰是开车来的,但自己没问这个问题。 “他应该没开车。”赵鹤鸣笑了,“根据你们那天的调查,罗成峰是22:30离开学校的,23点回到家,他是走回去的,他离开学校时,门口的监控视频也看到了他的身影。” 朱韋甫看着黄刚,还在等他回答。 “行了,刚子肯定没问嘛。说完罗成峰了吧?” “还有,”黄刚缓过神来,“我上午打电话到罗成峰家里,因为上次调查,他说任希敏这阵一直在家。我问了任希敏6月15日罗成峰回来的时间,她说那天她人不舒服很早睡了,罗成峰很晚回来的,她看了表,应该在23点左右,任希敏说平时罗成峰很少这么晚回来。” “好,就这些了吧。”曲岳庆问道。 黄刚点了点头。 “再说一下褚子霖的情况。”曲岳庆说道。 “褚子霖是罗成峰本科和研究生同学,在学校期间他们关系非常好,他是广东湛江人,家里是做小买卖的,家里兄弟姐妹五个,他排行老三,因为艺术大学的提供的优惠政策,他和罗成峰一起来东明发展了,两人被分到了一个系,时间长了,在工作中有了竞争关系。 “碰巧的是,他们俩的太太都是他们的学妹,尤其是任希敏,当时是校花,罗成峰还特意讲了他们认识的过程。艺术大学有个传统,就是高年级学长一对一去接刚入学的学弟学妹,帮他们办入住,熟悉学校。他们在大三接大一新生时,竟然同时喜欢上了当时刚入校的任希敏。 “据罗成峰说,那天,他接完一个新生后,重新回到校门口,看到校门口站着的任希敏,一下被她吸引住了,就去问她有没有人带她,任希敏说有人带了,罗成峰跟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个接任希敏的竟然是褚子霖。就这样,褚子霖比罗成峰早一步接触到了任希敏。” “让你说褚子霖的情况,你怎么又回到罗成峰了。”曲岳庆拍着打火机说道,会议室里又开始烟雾缭绕了。 “褚子霖没去学校,休假了。”黄刚说道。 “休假你不能去他家里找他吗?可以打电话啊。” “没找到,电话也打不通,学校说他今天请假了。” “怎么可能,你去过他家里了?” “去过了,没人。” “他老婆呢,那个王蕾,找过吗?”曲岳庆感觉有些不对劲。 “找了王蕾单位,她在一家杂志社做编辑,她说褚子霖可能是去参加什么越野跑了。” “越野跑?” “嗯,他是长跑爱好者,经常参加一些越野跑活动,王蕾说前几天褚子霖说起过,学校放假前有一个越野跑活动,他会去参加。” “哪里的越野跑?” “王蕾说她也不知道,说是以前参加的这类越野跑通常都是一整天,而且去的地方很偏,所以会有手机没信号的情况。”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