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昨天不是来过了吗?”伍梅望着坐在她对面、年纪和她差不多的沈小瑜。 今天沈小瑜没穿警服,隔着沈小瑜坐着的是面部表情一本正经的片警朱韋甫。 “今天还有些事想确认下。”沈小瑜翻开了记录本,想了想,又合上了。 “什么事?” 伍梅扎着蓝色头带,她原本想上午去舞蹈房练一下功,却被通知接受两个警察的问询。 “你说你6月15日17点后和小姐妹一起聚餐了,能告诉我们她们的姓名和餐厅名称吗?” “问这个干吗,你们是怀疑我吗?这太可笑了。”伍梅瞪大了眼睛。 “我们这是例行调查,请你配合。” “那你们问他们了吗?办公室所有的人?” “我们会逐一问的。” “我…,昨天我记错了,原本是打算去吃饭的,因为人不太舒服,所以,就回家了。”伍梅的脸色有些尴尬。 “就是前天的事,这你都能记错?”沈小瑜大声说道。 “记错也不违法吧,我是人不舒服嘛。” “人怎么不舒服了?”朱韋甫问道。 “哎呀,我…,肚子疼。” “肚子疼?”朱韋甫困惑地看着伍梅。 “是来大姨妈了?”沈小瑜的眼睛在伍梅身上扫着。 “嗯。”伍梅脸一红,“那天我没好意思说。” “你是一个人住吗?”沈小瑜问道,之前他们已经从学校基本了解了表演系各个老师的个人情况。 “嗯,我单身。” 伍梅今年二十九岁,长得虽不算漂亮,但也不难看。因为是教舞蹈的,身材保持得很好,在学校也有不少追求者,也许是还在挑选中,她至今还没有公开自己有男朋友。 “6月15日回家后就一直呆在家里没出门?”沈小瑜问道。 “没有。”伍梅不满地看了一眼沈小瑜。 “那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特别的事?指什么?”伍梅不解地看着问话的、脸绷得紧紧的朱韋甫。 “就是和平常不一样的事,不寻常的事,肯定有吧。” 朱韋甫的嘴角耷拉着,看上去不太好相处,看得伍梅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我平常在家就是追追剧,那天晚上家里的wifi信息中断了过,我是在线看剧的,我还检查了wifi盒子,后来我还打了电信公司的电话,让他们查原因。” “那是几点的事?” “好像是十点后,那时外面下雨了,我还以为wifi信号不稳定和下雨有关,电信公司让我重启wifi盒子,后来就好了。” “你几点睡觉的?” “没注意看时间,应该是12点后了吧,我一般都是这个时候睡的。” “能问一下,你看的是什么剧吗?” “唐顿庄园。” “哦,你在看第几季?” “第五季。” “那是最新一季了。” 伍梅点了点头,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神情古板的男警察竟然也看唐顿庄园,顿时对他有了一丝好感。 “你住在哪里?” “宏宇公寓。” “在哪条路上?” “北新湾路。” 朱韋甫眼睛一亮,“那离后霞山很近吧。” 听到后霞山三个字,沈小瑜也不由得精神一振。 “离后霞山还远,但就在学校北面,离学校不远。” “这是你买的还是租的?” “我刚工作没多久,哪买得起,租的,因为学校南面商业配套相对成熟,租金贵,我住的地方再往北就是后霞山了,临近郊区,租金便宜很多,那地方虽然偏,但是骑个单车到学校,也就十分钟。” “是不是你们学校的老师都住得很近?” “嗯,因为学校附近离地铁比较远,除了罗主任、褚子霖那样,能从学校买到低价公寓,大多数老师都像我这样,租在学校附近。” “你们办公室的陈明、秦祖延、柴彬都是像你这样租的公寓?” “哦,陈明不是,他住的远,他太太家家境好,在市中心有房子,秦祖延和柴彬是租的,他们租的公寓离开学校也都不远,但他们都住在学校南面。” “除了陈明教德育外,你教舞蹈、秦祖延教形体、柴彬教表演,万一有人休假或生病了,课怎么办?” “你是说柴彬休假了,他的课谁上吧,那几门课,我们三个都会,谁不在都没事。” “柴彬休假半个月了?” “嗯,他患了慢性心力衰竭,去上海治疗了。” “他只有三十八岁,怎么得了这个病。”沈小瑜忍不住问道。 “年轻时候不注意,一直加班,太拼了,后来觉得自己心脏经常不舒服,才想到去检查,去年查出来的。” “他工作多久了?”朱韋甫像一尊石佛一样,话语之中没有一丝情感。 “十年了,他是我们系除了罗主任和褚子霖外资历最老的老师了。” “那他怎么没竞选院长?”朱韋甫继续问道。 “大概是因为身体不好吧,我也说不清楚。” “目前院长的竞选人只有罗成峰和褚子霖,你希望谁当选。” “论资历和实力,当然是罗主任最有资格当选了。”伍梅迎着朱韋甫的目光说道。 “那几个老师,和你一样的观点吗?” “秦老师和我一样支持罗主任,陈老师嘛,当然是站边褚子霖的。” “当然?”朱韋甫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含义的词语的。 “呃,这个怎么说呢,我也是听说的。” 看着朱韋甫射来的目光,原本想含糊过去的伍梅只能回答了。 “陈明原来犯过错误,六年前,他和学校一个学美术的女生要好过,那时他已经结婚了,这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