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女儿也很伤心,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父亲一辈子嗜酒如命,一顿不喝就作妖,属实是让他们很头疼。
倒不是说死了一了百了,谁都希望父母活得好好的,奈何事情赶上了,只能往好处想。
儿子挑好了骨灰盒,女儿订了一套高档的纸活。
兄妹两人站在灵堂里面,看着入殓师给父亲穿上寿衣,然后盖上寿被合上棺材,他们扶着棺材嚎了一嗓子,这一哭可是真心实意的不舍。
这时,古正南的电话响了,有人让他们出车去接人。
陈英不解地问:“又是喝酒喝的?”
“我们先过去。”古正南带着工作人员走了。
沈月的儿子和陈英的侄子在楼上玩,他们放假也没地方去,自然是都来二部,也省得回家还得给他们做饭了。
半个小时后,古正南将死者的遗体带了回来。
沈月和陈英看了一眼,五十来岁的样子,走时脸部扭曲,好像没少受罪。
“有死亡证明没?”陈英问。
“有,说是喝酒喝的。”
“……”陈英。
入殓师拿着寿衣过来,打开了死者的衣服:“哎呦我去了,主管你过来一下,我看死者的身体不太对劲儿,喝酒喝死的也不能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吧?”
古正南满脸疑惑地走进了灵堂,待看到死者身上的伤势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这……这是被殴打去世的吧?身上的伤也太多了。”
“咋办?”入殓师望向古正南。
“我……”古正南想到了报警,可他又觉得不妥:“家属快要过来了,我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看着办就行,他身有还真有酒味,真喝了?”
入殓师往门口瞅了一眼,敲开了死者的嘴巴闻了闻:“有酒味,肯定是喝了。”
“喝多磕的?”
“那谁知道。”入殓师不是法医,自然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古正南拿出了手续,是市医院里的大夫开的证明,那指定是不能差事。
死者的老婆和女儿过来了。
老婆的脸上全是伤痕,古正南见状忙问:“你先生身上有伤,不会是你们两口子干架了吧?”
“对,在他送进医院之前,我们打了一架,然后他就使劲喝酒,结果就……”死者老婆一点眼泪也没掉:“哼,他打我,我也没让他有好,对打呗,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入殓师一听这话,赶紧给死者穿衣服,两口子打架与死亡不发生关系。
女儿眼泪哗哗往下掉,虽然父母老干架,但谁都对她好,她真的舍
不得。
死者老婆没有劝女儿,他这一走反倒是活着的人解脱了,这么多年也打够够的。
同时两户葬礼,古正南给林染汇报一下。
林染只是让他好好办,其余的啥也没说。
一部那边挺消停,约翰天天带着母亲和继父吃吃喝喝,人家两人连连叨咕不想回家,可又放心不下家里的房子和宠物狗。
最后还是决定过完十五回国,等有空了再过来。
林利两口子热情好客,跟约翰的母亲和继父特别合得来,人家不时也能蹦跶出几句英文了。
林石也回来参加同学聚会,还跟小学时一位关系好的女同学联系上了,两人似乎有点那个意思。
对于单身的而言,同学聚会是一个脱单的好机会。
初六,古正南那边两家一前一后出殡了。
沈月和工作人员开始收拾灵堂,将里面消毒清理。
谁知刚消停,又有人往这里打电话,接回来一位老太太。
这次可不是喝酒,而是病了十来年走的,身体瘦弱,一看就是没少遭罪。
女儿老伤心了,哭着跟陈英说:“我妈性格可好了,可为啥让她得了糖尿病,真的是太遭罪了,儿女们想分担都不行。”
“节哀顺变,有病也没办法,有很多事情不是
人能干预的。”陈英见过很多因为各种疾病去世的,真就是没有一丁点的办法,谁都不想生病。
入殓师给老太太换好了衣服,又整理了仪容,盖了寿被。
她刚才也看到了,老太太身上一点褥疮都没有,全身上下老干净了,儿女们把母亲伺候得很好。
古正南他们回来,与两位东家结算,事情就结束了。
医院那边给陈叔打电话了,通知他们二雷子病危。
陈叔心里已经有数,可听到大夫的话还是心咯噔一声:“大夫那边下病危了,咱们过去吧。”
“要是让出院的话,回镇上的二楼门市吗?”秦大娥问。
陈叔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点了一下头:“对,那里是他的家,肯定得回那里。”
“行。”秦大娥开车带着陈叔去医院。
小雪那边也得到了消息,将二楼收拾出来,还喷了消毒液。
“你后悔离婚不?”小雪妈妈问。
“不后悔,你不会真以为我还会跟二雷子过吧?”小雪确实对二雷子还有感情,但也不会再有复婚的念头,两人可以在一块住,就当是为了孩子。
小雪妈妈也料到女儿会这么说:“你初五同学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