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钱宁那慈母的关怀到了,她给林染打电话嘘寒问暖:“儿啊,你晚上吃饭没?妈想你了,你弟弟也想你,你抽空见见你弟弟呗,说不定呀,他的身体能好转呢。”
“最近忙,有时间再说吧。”林染听得直反胃,且不说是不是亲妈,难道不知道‘迟来的爱比草贱’吗?
“你做生意确实是忙。”
“我有事先挂了。”林染将电话挂断,如果不是想套路这个叫钱宁的,他恨不得直接拉黑,省得膈应自己。
郝亮那边查到了,dna检测报告上面的盖章确实是与dna检测中心一样,但拿这个章与原版一对比,还是差了很多,但你要是没见过原版的,肯定不会怀疑有问题。
郝亮给林染打电话:“大染,宋柯跟我说了你的事情,你也真不够意思,居然不跟我说!”
“我寻思只是一个骗子,想吊吊她要干啥。”
“你发给宋柯的盖章是假的,你先稳住那个叫钱宁的,说不定这是一个新的骗局,我这边会查一下那个给你报告的护士,你谨慎点。”
“放心吧。”林染记住了。
“这种骗局吧,专门骗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利用假的dna骗取孩
子的信任,然后再假以亲情手段从孩子手里套钱,外省有人已经报警了,只是一直没查到。”
“现在行骗都这么戏剧化了吗?”林染没料到水这么深。
“这才哪到哪啊!”
“也是。”
林染挂了电话,想到那些被骗了的人,这得多伤心,有的人一辈子盼来了母亲,结果却是为了钱。
呃……要照这么看的话,我似乎很有行骗的价值!
林染囧了,骗子行骗真是五花八门。
工头的图纸仅用半天就画出来了。
林染第二天早上看了一眼,觉得没有问题,便跟陈叔找了一个黄道吉日开工,工头那边也有不少的建筑工人,绝对不会耽误林染的事儿。
建筑材料啥的,林染亲自去挑,然后让厂家送货就行,砖什么的也都订好了,还叫了几个人看着,让这几人住到库房里,同时再给建筑工人做饭啥的。
连着忙活了两天,钱宁在这段时间不停地打着亲情牌,几乎每一次都提那个弟弟。
林染知道钱宁啥意思,就是不往弟弟身上聊,这可把钱宁给急坏了。
郝亮那边已经抓到了那个给报告的护士,钱宁他们团伙给了她五千块钱。
为了摸清钱宁他们这个团
伙,郝亮让林染配合一下。
这不,钱宁晚上打来了电话:“儿啊,你弟弟想跟你说说话,妈破产了,你弟的手术费用不够了,他想在走之前看一眼亲哥哥。”
“需要多少钱?”林染问。
“三十万。”
“这么多呀,我也没办法,要不然你就让他死吧,以后我给你养老。”林染淡淡地说道。
钱宁被这句话给噎住了,好半天没缓过来。
那边响起一个小男孩儿的声音:“哥哥,我叫天天,我想见你一面行吗?”
“……”林染。
“哥,我想见你……”
林染情不自禁地竖起了大拇指,这年头骗人也得讲究演技,要不是我多个心眼验两遍,还干了这么多年白事儿早看遍了人情冷暖,否则我还真得上当不可。
“那就见一面吧。”林染也想看看这个团伙到底有多少人。
“明天吧,我把地址发给你。”钱宁高兴地说道。
“行。”
次日一早,钱宁的定位发过来了。
林染按照定位找到了一家小旅馆,朝前台打听了一下,来到了二楼靠东的一个房间。
钱宁打开了门,请林染进去。
房间不大,但卫生间什么都有,倒也还算是干净,床上躺着一个
戴着氧气罩的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穿着白大褂,应该是大夫。
男大夫戴着口罩望向了林染:“你弟弟的手术不能再推迟了,要是再晚上七天,神仙难救,而且已经匹配到了适合的骨髓,应该珍惜这次机会。”
“大染你先借妈三十万,等公司周转过来,我还你三百万!”
“你车卖了,钱哪去了?”林染问。
“别提了,被合伙的那个人吞了,我也真是愚蠢,居然相信他,也怪妈太重感情了。”钱宁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林染的面前:“大染,你行行好,帮帮妈,帮帮你弟弟吧!”
“身为亲哥哥,哪有看着弟弟死的,再说了,你妈这些年一直惦记你,你们也验过dna了,你就该认下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
好家伙,男大夫居然道德绑架了。
“我没满月就被扔掉了,现在快三十了,你们不觉得过来找我有点晚了吗?三十万……我花钱雇一个妈,天天对我嘘寒问暖也不是不行。”林染说完,转身推门走了。
“大染!”钱宁哭着喊了一声。
林染快步来到了楼下,回到车上把车开到了安全的地
方,然后将刚刚偷录下的三人样子传给了郝亮。
至于还有没有别的人,郝亮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