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那边接到了消息,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香姐托梦一回,他无论如何也帮着办到了。
陈叔此时背着手来了,他跟华子打了一声招呼,直接上了二楼,见林染坐在沙发上发呆,询问道:“我吧,最近给你算了一卦,今年会破点财。”
“那咋办?”林染问。
“但是不重要,你只需要注意防火就行。”
林染瞬间反应了过来,给主管打电话,让他们准备足够的灭火器与水管。
陈叔又问:“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
林染将香姐的事如实地跟陈叔说了:“叔儿,你也知道我是啥样的人,如果我不知情,那这事儿肯定算了,香姐都过来找我了,我要是坐视不管,那我还叫人吗?”
“都说十商九奸,你倒仁义。”
“我也分什么事儿。”
陈叔神情古怪地望着林染,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放弃了:“时间不早了,我回店了,你要是有想不通的,一定记得去找我。”
“成。”
林染将陈叔送出了门,见已经到了五点,让华子骑电动回了家。
江聪坐在派出所内,跟警察交待:“我也是给人打工的,崔大哥过来找我了,我自然就给老板打电话过去看看,外加上村医开了证明,我们也没往多想啊!”
董老板那
边也是跟江聪一样的说辞,把一切都推到了村医的身上。
崔大哥已经彻底地蔫儿了,直接说出了真相。
原因无它,崔大哥常年跑车,一年全加上也就在家里呆上一个来月,而且他以前不能生育,结果这次回来香姐说怀孕三个月了,他认定孩子不是自己的,一气之下喝了点酒动手打了香姐,结果就这么失手掐死了她。
警察将口供记好,法医那边的程序该走还得走。
林染来到了派出所,正好看到江聪和董老板出来。
江聪对林染的憎恨可以说是达到了顶峰,望着他那云淡风轻的脸,一把薅住了他脖领子:“你隐藏得够深的,怪不得你不说呢,敢情师父把好的全给了你!”
“干啥呢,派出所门口还敢惹事!”警察喊了一嗓子!
董老板站在一边看戏,对于江聪这个人,他也算是彻底看清了。
江聪松开了林染:“你给我等着,凭啥师父好东西都给你,凭什么?!”
“就凭是我给师父捧的骨灰盒。”林染轻蔑地直视着江聪:“我是跟师父在同一个户口本上的,如果按照正常的家庭来看,我得叫他一声爸。”
“而你呢,十七岁拜师,谁远谁近你心里没数吗?”
林染说到这儿,自嘲地笑了:“我也真是高看
你了,你啥样我应该早就清楚。”言罢,大步走进了派出所。
江聪气得脸都绿了,奈何派出所门口他不敢胡闹。
董老板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趁着四下无人,上去就给了江聪一拳:“你小子行啊,居然敢算计我?!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我不会再找你了,咱们一拍两散!”
江聪从地上起来揉了揉脸,白愣了一眼董老板,拦了一辆车走了。
林染听着警方说了事情的经过,打电话给宋柯,寻问能不能给香姐肚子里才三个月的孩子验一下dna,他并不相信香姐是乱来的人。
宋柯一口答应了。
警察理解林染的心情,哪怕香姐死了,也要清清白白走。
林染回了家,给纸活厂那边的管事打了电话,说了香姐的事儿,还让他们小心着点,他这一次得罪了江聪和董老板,不想他们暗地里下黑手。
管事连忙应下,让小工们多加防备。
江聪回到了家,从柜子里拿出了两万块钱,他嘿嘿一乐,甭管挨了什么名声,钱到手了就行。
想到这儿,江聪开车来到了镇上把钱给媳妇送了过去。
媳妇不太高兴地给他开了门,直到江聪把钱拿出来,这才露出了笑容:“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真有本事,说挣着钱就挣着,
我男人就是厉害!”
如果换作以前,江聪被媳妇夸完肯定乐得找不着北,但此时不一样了,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自个儿娶的媳妇只认钱,别的啥也不在乎。
丈母娘到底是当老师的,给江聪倒了一杯茶:“钱啥的不着急挣,凡事要稳当才行。”
“妈你放心吧。”江聪嘴上应着,心里却不是那么想,他满脑子都是纸活厂。
数完钱的江聪媳妇见他心不在焉,忙问:“你咋了?”
“呃……没什么。”
“你有事倒是说呀!”江聪媳妇最讨厌江聪有事瞒着她。
“纸活厂是林染开的。”
“啥?!”江聪媳妇腾地站了起来,手中的一万块钱散落在地,她指着江聪的脸埋怨道:“你说说你,跟你师父这么长时间,你混着啥了?”
“……”江聪。
“真是没用的东西!”江聪媳妇气得转身回了屋。
丈母娘将钱捡了起来,也跟着数落:“也不怪我闺女跟你生气,你师父走了你啥也没闹着,哪怕分你一半也行啊!咱们镇上的纸活厂可不只是卖咱们镇,一年的纯利润至少得